看着鬼差脸上露出诧异的模样，裴子墨也知道他感受到了，便解释道，“他之前受了伤，用了修罗血来炼制丹药，寒羽是我们的朋友，这血是他自愿给出来的。”
鬼差也没有那么容易相信裴子墨的话，“寒羽被人从这里带走，过得日子必然不会太好。”
“确实。”裴子墨点点头，把寒羽之前的遭遇说了一遍，“以前他的日子确实过得不好，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有自己的朋友，每天都能吃到想吃的东西，机缘之下化了人形，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她说着想了会又补充，“而且他现在的智力水平确实比我们刚见到他的时候高了一些，估计以后也会越来越好。”
鬼差有些激动地看着他们，“你们……你们能把他带到地府来，让我见一见么？”
裴子墨轻轻皱了下眉头，把当时遭遇修罗王的事，也说了一遍，“我们带他过来倒是没有问题，但是就怕可能会被修罗王发现。以寒羽现在的性子，我不认为让他回到地府是件好事。”
鬼差站在那，沉默了半响，又问，“也是，那……你们可以带我去见他么？我只要看他一眼，确保他安然无事，我也就能彻底地放心了。”
“可你也不能擅自离开地府。”裴子墨开口道，“这样吧，我们暂时都不会离开复州，你可以去跟鬼帝求一个恩典，让他放你出去走一趟。你到了复州之后，就来张府，我们在那等你。”
“好。”鬼差点点头，他也知道，鬼差想要离开地府去人世间，要经过复杂的手续，裴子墨他们不可能在这里一直等着他，“多谢。”
“倒也是缘分。”裴子墨笑道。
鬼差没再说话，显然心思已经不在带路这件事上了，脚步都跟着快起来，等把裴子墨和白锦夜从十八地狱送出去，立刻转身跑去找鬼帝求恩典了。
裴子墨跟白锦夜也就没有再停留，继续往外面走。
“对了，你怎么知道寿谱的事？”一边走，裴子墨一边开口问道，白锦夜对地府的事情了解的还没有她多，她都不知道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白锦夜轻咳了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知道这事的，应该是凌珞。”
裴子墨挑眉看他，“你现在能感觉到凌珞的存在了？”
“不能，但是他知道的事情，我也都会知道。”白锦夜解释道，“不过那些记忆像是融合在我的记忆之中，如果不是特别提起，也不会想到，但是提到什么事的时候，相关的记忆就会出现。”
“有些记忆出现的时候，我自然知道这不是我曾经知道的事情，那肯定就是凌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