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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思白低着身子,对那老妇温声嘱咐道:“老夫人,这些时日你都尽量不要动,不要说话,不要发出声音,让脖子上的伤口安静长好,知道吗?别担心,我会安排下人定时给你喂些流食,你听我的话,会好的。”

    那老妇看着他,默默地闭了闭眼,似是在回答他的话。

    江思白又唤了人来,将房间的鲜血清洗干净,自己则是将那少女带出去问话了。

    少女再不复原本楚楚可怜的伪装,而是眼含恨意地瞪着江思白,“五年前,你害死过一个人,你还记得吗?他叫应称心,我叫应如意,他是我的哥哥,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你害死我的哥哥,我是来报仇的!”

    江思白看了一眼茫茫江面,叹息道:“我记得他,但他不是我害死的,他是病死的。”

    “你们春不见山庄的人,都是庸医坏种!将病人的性命看作儿戏的屠夫!江淮胥空有美名,却无半分人性,他分明可以救我哥哥,他却不愿意出手……

    “而你江思白,分明是废物一个,根本不会治病救人,却要骗我哥哥,害他不得良医,延误病情,惨死在病榻上!”那名叫应如意的少女恨声道。

    “只恨我不会武功,又势单力薄,花费了五年才查到你的踪迹,倾尽全副身家,就为了演一场戏,确保万无一失,得以手刃你这个伪君子!我不光要杀你,我还要杀江淮胥,杀尽你们这些害人精!”

    应如意瞪向一旁看戏的周小渡,目眦尽裂道,“都怨你,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账!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替天行道的英雄好汉嘛?你这般多管闲事,就是在助纣为虐,我应如意祝你和你在意的人,以后遇到的大夫都是些庸医!恶医!”

    周小渡默了默,缓声道:“可是我见到的江淮胥,虽然脾气坏了点儿、嘴巴毒了点儿,但也不似你口中那般恶毒冷漠……”

    “他就是!我哥哥的随从都告诉我了,江淮胥将我那重病难起的哥哥丢出了山庄,任他们在雪地里如何下跪哀求,都不肯出手救我哥哥……”应如意说着,潸然泪下。

    “后来,春不见山庄的少庄主路过,大发慈悲地将我哥哥抬走了,说是要给我哥哥治病,他们以为江思白堂堂春不见山庄的少庄主,就算不比‘清风徐来江淮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谁知,他却是个庸医!

    “哥哥的随从亲耳听到的,江淮胥说他江思白就不是当大夫的料,说他救不了我哥哥!他却坚称自己救得了,后来呢,呵,我哥哥死了!就死在他江思白的院里!他救得了?他救不了!他们这对堂兄弟,没一个好东西!”

    应如意睨着江思白,满脸的嘲讽,“他就是个庸医,他救不了病人却自诩大夫,每次都要在病榻前装模作样,装一副妙手仁心的慈悲相!若非如此,我也想不到买通重伤者,乘虚而入,取他狗命的法子……

    “可惜啊,苍天无眼,功败垂成,让这恶人得了一线生机。”应如意语气苍凉,“我恨呐,我的哥哥,死时还不过二十岁……”

    江思白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冷声道:“你骂我可以,一再辱我阿兄,我便不妨告诉你,当年我阿兄确实是真心要救那应称心一命的,可就在他劳心劳力救治你哥哥时,那应称心却色胆包天,调戏我阿兄院中的侍女,这才被我阿兄丢出山庄的。”

    周小渡眼睛一亮:哦豁,喜闻乐见的反转来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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