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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思白见她难受,走上前来,“让江某帮你看看?”

    周小渡犹豫了一下,想着江思白是江淮胥的弟弟,给他看看也算合情合理,遂将手腕递了出去,“你看出什么了?”

    江思白把完脉,默默地把手收了出去,垂下袖子,低敛眉眼,一副被罚站的姿态,“对不起,江某该看出来的没看出来,不该看出来的倒是看出来了。”

    病症什么的毫无头绪,只看出来对方其实是个女人这一点儿。

    这小白痴说自己菜,原来一点儿都没谦虚,他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菜鸡。周小渡忍住骂人的冲动,“……没事儿,我回去躺躺先。”

    “您走好。”

    周小渡觉着不舒服,睡不着,就一边躺着一边想事情,到了早上的时候倒是感觉好多了,想来只是那醉里寻春不适合她这体质,倒不像江淮胥说的那么危险,喝了就会死。

    只是仍感觉心烦气躁的,遂躺着没动。

    芝麻捂着脑袋来看她,问道:“你也头疼吗?怎么还不起?”

    “不舒服,不想起。”周小渡懒懒地说道。

    “着凉了吗?”他想起昨夜周小渡下水来捞自己,顿时有些愧疚,“对不起啊,都怪我喝醉了耍酒疯。”

    “啊,就算是吧。”周小渡懒得解释。

    芝麻趴在她床边,“你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周小渡道:“想吃烧饼……”

    “船上没有烧饼。”芝麻道。

    周小渡埋怨道:“我知道啊,谁让你昨天晚上老给我念叨烧饼烧饼的,我不馋都被你念馋了。”

    “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他接着问道。

    “没胃口,不想吃,你别来烦我。”周小渡侧过身去了。

    “哦……”芝麻走出房间去了。

    过了半晌,周小渡开始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这小子又来了,一下子把周小渡给吵醒了,“老大老大,你醒醒。”

    周小渡气得肺都要炸了,恶狠狠地抬起头起来,“你他娘的又要干嘛?!都说了别来烦我!”

    芝麻把盘子里的东西抬了起来,嘿嘿一笑,道:“我刚刚跟后厨的人要了面粉,现做的,不过因为没有炉子,可能烤的火候不太对。”

    周小渡瞥了一眼,嫌弃道:“芝麻都没有,我才不要吃。”

    “芝麻,芝麻昨天他们做菜用完了……你就将就一下呗?”少年拍了拍她的胳膊。

    周小渡没搭理他,又听得他温声哄道:“现在人还在水上漂呢,万事从简,等到上了岸,我再给你做份好的行不行?”

    周小渡静默了半晌,扭过头来,嫌弃道:“你这么说,我就更不想吃了,感觉你跟床前侍药的孝子一样……我就像你七老八十、命不久矣的老母。”

    为什么是老母啊……

    芝麻无奈道:“那我该怎么说?”

    周小渡回忆了一下,“你要是说,‘爱吃不吃,惯的你,一身娇气病’,我就吃了。”

    “为什么?”他疑惑道。

    周小渡道:“我从前挑食的时候,我阿娘就是这么骂我的。我阿娘的烧饼做得可好了,但有的时候做得也随便,我每次多嘴的时候,她一骂我我就老实了。”

    少年忍俊不禁地说道:“爱吃不吃,惯的你,一身娇气病!”

    周小渡“哦”了一声,还真老老实实地坐起来啃烧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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