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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什么意思?”

    周小渡摊摊手,“简而言之,我被辞了,现在需要走你这层关系,再次进入盛家。”

    芝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你也有搞不定的时候。”

    周小渡抱怨道:“这能怪我吗?之前又是让我噼柴又是让我洗衣服,那柴火和臭衣服都堆成山了,我又不是真来当奴才的,犯得着为了几个铜板,把命都卖给盛家吗?

    “后面让我喂马,我不就好好喂了?谁知道那老总管抽什么风,莫名其妙就把我赶出来了,他就是嫉妒我年轻帅气吧!”

    说着,她抓起桌上摆的一块糕饼,狠狠咬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

    芝麻给她倒了杯茶,“都是早上现做了送过来的,你多尝尝。”

    “不错,我还能省一顿饭钱。”周小渡往嘴里塞了两块核桃酥,毫无形象地说道。毕竟她已经被赶出来了,午饭都没人管了。

    “糕点哪能当饭吃?我让丫鬟们多送些饭菜过来,你在我这里吃不就得了。”芝麻说道。

    周小渡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芝麻转身出去安排了,只说自己跟着师傅学剑术,耗费体力,今日格外地饿,让厨房多做点饭菜。

    丫鬟们不敢质疑,只是在见到一大盆米饭和六碟菜都被吃得一干二净时,向二少爷投去了震惊的目光。

    她们看着那截小细腰,陷入了沉思:这都吃到哪里去了……

    反倒是盛羽驰得知此事,十分欣慰,因为他一直觉得这个儿子生得太瘦弱矮小,有失名门气概,如今他肯多吃点饭养养膘,这是件大好事。

    而盛风袖听说了之后,每天扎小人时除了骂“小野种”,又多了一个词,“小饭桶”。

    周小渡的一众小弟们眼泪还没擦干净呢,第二天便见大哥又回来了。

    老总管:虽然面对老爷时,老奴那是据理力争,但终究还是敌不过二少爷的茶言茶语,被迫又把这小子招了回来。

    因为实在没有合适的空位了,老总管只好又创造了一个空位,专门给这个关系户,让周小渡给府上的花匠提水、提肥料。

    本来这种小事,花匠娘子可以自己干,但念她一个弱女子,在盛家这么大的园子里提着木桶跑来跑去的,也实在辛苦,就让周小渡来帮她一帮。

    花匠娘子姓涂,是个胖胖的、和气温柔的女人,年纪大概三十来岁。

    周小渡正好也喜欢花儿,于是每天便欢欢喜喜地提着木桶,跟在涂娘子身边,看她养护满院子的花草,和她唠嗑,简直乐不思蜀。

    涂娘子很喜欢周小渡,不光是她,盛家的许多丫鬟婆子都迅速喜欢上这个嘴甜爱笑的年轻人。

    她在盛家很快便混得风生水起,气运之子那边也是进展顺利。

    盛羽驰给这个宝贝儿子安排了个剑术师傅,教他练剑,以便日后继承家传剑法“含章剑”,另外,也送他到游风县最优等的学馆去上学。

    原本以盛家的财力,是可以聘请先生到府上坐馆的,但作为武林之家的公子,日后是要混江湖与各界人士打交道的,到学馆里去可以拓展人脉、和家世相当的同辈建立同窗之谊,自然成了许多家族、门派的最优选择。

    读书的话,对于芝麻来说不是难事,盛羽驰对儿子的学问要求也不高,能粗通文墨即可,但练剑却是遇到了困难。

    他本已练惯了刀,手头的发力招法俱是用刀的路子,霎时间换成长剑,就时常改不过来,暴露违和之处。

    如此练了几日,剑术师傅都不禁跟盛羽驰委婉地说:“公子的天赋不算出众,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

    盛风袖得知此事,兴奋得不行,每天抱着零嘴儿兜,守在演武场外看他笑话,书都不去读,气得府上坐馆的女先生摔了好几回书卷。

    “小饭桶!小废物!你这剑呐,臭得不能看,本姑娘一招就能打得你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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