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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天气不断的升温。

    纵使到了夜晚,闷热比起白天也丝毫不减。

    炎热的环境下,尽是躁动和不安。

    无数的吵闹,咒骂,惊呼声不绝于耳。

    医院对面的高楼房顶,一个神情冷硬的男人,将一柄狙击枪架在了护栏上。

    在瞄准镜当中,映射的是躺在床上的一个沉睡的男人。

    那正是在昨天前往警局求助,声称自己帮派遭到袭击的唯一幸存者。

    男人的手指缓缓移动到扳机上,即将替死神发出邀请函。

    就在下一瞬间,只感觉一股巨力袭来,他被一拳打出两米开外。

    弗兰克一头撞在顶楼的空调外机上,哐的一声撞出个凹口,当场流出血来。

    若不是袭击者是从侧方攻击,他恐怕会直接从楼顶飞出去。

    弗兰克相信,对方一定会为此后悔终身。

    几乎是在倒地的一瞬间,弗兰克就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微型格洛克,从另一只手的腋下向来袭的方向连开三枪。

    然而就在弗兰克不可思议的注视中,那人连续向右躲闪,接连躲过。

    “见鬼。”

    弗兰克都囔一句,就想起身,却被来人冲上前来,一拳砸在了下巴上,当场击晕。

    ……

    当弗兰克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束缚在一张椅子上,双手以对付小喽啰的方式,简简单单被绑在身后。

    而周围的环境他看不清,只能顺着屋顶微微透光的通风口,听到马路的车辆行驶声音,推测是一个临近道路的地下室。

    此时的时间,应该已经过去了一晚上,地下室稍微冷一些,体感温度不超过下午两点。

    弗兰克没挣扎几下,就从身后听到了一句询问声:“你是谁派来的?”

    他停止解除束缚的动作,眼珠转了转,平静开口道:“没有人派我来。”

    弗兰克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严刑逼供,做好心理准备并且转动脑子寻找出路,谁知问话的人却沉默了。

    站在这人身后的马特皱起眉,有些怀疑自己的雷达感官。

    因为感官告诉他,这个人居然没有说谎。

    “那你为什么要杀死那个人?你们之间有私仇?”

    弗兰克挑挑眉,一边双手缓缓拨弄绳子,一边用话语遮掩道:“你问了我一个问题,该我了,你是怎么能躲过子弹的?”

    这个问题说是遮掩,其实也是弗兰克苏醒后,仍然想不通的一件事。

    居然有人能躲子弹?作为一个可以说站在地球枪械武器使用者金字塔尖的专业人士,弗兰克心中的诧异可不比一般人少。

    毕竟人人都知道,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只不过弗兰克也只是随口一问,压根没指望对方回答。

    谁知对方似乎被一问换一问的形式说服,沉默片刻后答道:“我只是‘看到’了你枪口的方向,然后预估了一下弹道,把它当成一条不能碰的直线,然后在你食指的肌肉运动之前,就避让开。”

    弗兰克很想说放你的狗臭屁,这是人能做到的?

    然而想想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他又有些怀疑了……

    该不会那个资本家托尼斯塔克说得都是真的吧?真的有超能力者?

    那个所谓的内功网课也不是割韭菜骗人的?

    妈的,早知道买一份了。

    马特等的不耐烦,皱眉沉声道:“该你了,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弗兰克想着对方之前这么容易就相信自己的回答,觉得应该是个雏,便没把对方放在心上,随口道:“嗯?什么问题?哦,对,我们之间确实有私仇。”

    “彭!”

    弗兰克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他被身后的人一脚踹翻,脸贴着地擦破些许皮肤,椅子压在身上姿势怪异,让他顿时咬牙切齿起来。

    马特蹲下厉声道:“你在说谎,你们根本没有私仇!你不过是个滥杀无辜的疯子,在随机寻找目标,对不对?”

    弗兰克也火了,骂道:“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帮派分子,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活着站在我眼前,就都是跟我有私仇!但凡我还有一发子弹,都会把它送进你们他妈的脑子里,让你们这帮狗杂种下地狱去!”

    故意激怒对方的话语说出,弗兰克将已经解开的绳子攥在手心,侧耳聆听对方的动作,一旦靠近自己动手,就立刻反击。

    可对方的行为又一次出乎了自己的预料,那人沉声道:“只有上帝才有资格审判和剥夺人的生命,帮派分子需要法律来给他们惩罚!”

    弗兰克终于想通了,嗤笑道:“原来是你?那个地狱厨房的义警?那个懦夫?”

    马特并没有理会对自己的侮辱,他站起身,走到桌旁,看着趁对方昏迷时,从他身上搜出的大大小小七八支便于携带和隐藏的武器,推测道:“所以你是个军人?你的家庭曾经被帮派分子伤害过,而你有战后应激障碍综合征,你认为应该怪罪所有的帮派分子,所以决定搞屠杀?”

    弗兰克也不装了,解除手上的绳子,把椅子踹倒一边,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身体。

    看着一身黑衣的马特,他沉着脸道:“你说只有上帝才有资格审判,莫非你是基督徒或者天主教徒?无所谓,我早就不相信上帝了,如果上帝真的存在,我也应该上天堂,因为我杀的人都是他妈的罪有应得,他们的罪行足够他们被地狱最炽烈的火焰燃烧!”

    说着,他忽然嗤笑一声:“而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你学着漫画里的蝙蝠侠,坚持不杀原则,把恶棍们痛扁一顿,丢到监狱,大家都把你当英雄,可结果呢?”

    他厉声喝道:“一个月,一周,甚至一天之后!那些混蛋就又会回到街上去,去做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事情!你对你打败了金并很自豪?你知不知他已经在申请保外就医,并且已经他妈的通过了!”

    马特沉默片刻,斩钉截铁道:“那我会再次将他送回监狱!”

    弗兰克简直仰头大笑,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圣母,下次?你用什么借口把一个正在服刑的人再次送回监狱?如果他在这过程中犯了罪,伤害了人,杀死了无辜者,然后你把他再塞回监狱,有什么用?有什么区别?你是他妈的把纽约当自己和帮派分子过家家的游乐场么?用普通人的鲜血给你们当胜负的筹码?!”

    马特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在弗兰克脸上,再一次将他击晕。

    随后揪着弗兰克的衣领往外拖,本打算将对方送到警局,只不过临到门口,动作忽然顿住。

    如果说,过去的马特,是因为体能方面的普通,并且为了无数被伤害的普通人,付出了难以言说惨痛的代价,因此不断的坚定自己的内心,觉得自己已经做到能力极限中的最好。

    可现在的马特……当他轻而易举将一个罪犯送入监狱,几个月后又再重复这个过程后,他也有些茫然了。

    这确实……有些像一个游戏。

    但马特立刻摇摇头,暗暗警告自己,这不正是他成为律师的意义么?

    自己的义警身份,不过是对律师的补充。如果一个人应该被判处终身监禁,那就需要从法律层面入手努力。而不是懒惰的直接剥夺对方的生命,这根本不是动手杀人的理由。

    只不过话虽如此,内心带着一丝迷茫与困惑的马特,还是没有将弗兰克送入警局,只是将他暂时关押了起来。

    用的是更加认真的捆缚,就连马特自己也很难挣脱的那种。

    随后他离开地下室,回到律师事务所,换上一身西服,拿起一份购置豪华游艇的买卖合同后,便起身前往曼哈顿港口,希望寻找师父为自己解惑。

    ……

    马特乘坐着租来的快艇,驾驶到一艘静静飘在海面上,超过五十米的豪华游艇。

    他拿着游艇购置协议,从租来的快艇下来,上到亲水平台。

    刚刚登船,他就发现在自己的感知当中,这是一艘空船,没有任何人的动静存在。

    但马特也并未沮丧,还以为又是和上次一样,师父将自己全身的气息给遮掩起来了。

    于是高声道:“师父?你在么?”

    见无人应答,又从主甲板走到顶层的日光甲板,依然没有感受到任何人的气息。

    马特这才皱起眉头,心想难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师父刚好离开了?

    难道是去城里吃午饭了么?

    这时候,马特忽然察觉到,海面似乎有异常。

    来到船沿,细细感受,忽然发现在游艇不远处的海面上,有一片极小的的区域,正在散发着滚滚热流。

    甚至那一小片区域的海水都沸腾了,冒着咕冬咕冬的气泡,热气犹如实质的从中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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