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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笛声响彻在校园当中,作为一家私立贵族学校,出警速度是很迅捷的。

    也正因如此,当瓦尔科的父亲来到学校时候时,学校的门口已经停着两辆警车。

    瓦尔科父亲的个头略矮,留着光头,皮肤泛青,却身着笔挺的西装,身上的肌肉将西装高高隆起。

    他来到学校的草坪中,皮鞋下的杂草被压断,鲜血混着泥土和玻璃残渣,让这里简直像是凶杀桉的现场。

    只不过,并没有画白线,和没有拉警戒横条,因为瓦尔科并没有死,此时已经被救护车拉往了哥谭医院。

    这时,天空下起了小雨,跟在他身后的一名手下,适时撑起了黑色的雨伞,为自己的老板遮蔽哥谭潮湿如雾的雨滴。

    “真神奇,不是么?”瓦尔科的父亲忽然开口,对着身后的手下道。

    他轻声喃喃自语:“我今天凌晨才在港口进了一批货,杀了两个不长眼的,也损失了两个手下,交火的枪声能传出两条街,可是五个小时过去,也没有一辆警车靠近。”

    说着,他转身离开这片草坪,向着学校外走去:“而现在,在这个学校中,只不过发生了一场小孩子的斗殴,用时不到20分钟,就有4名警员赶到……他们可真是有效率。”

    跟在老板身后的黑西装部下,没有丝毫言语,显然明白自己的boss并没有期待和自己交流。

    瓦尔科的父亲走到了学校门口,在雨中,看着一辆打开后座的警车上,坐着一个面色茫然的少年。

    其他的警员正在维持现场秩序,比如把想出来看热闹的学生都拦住,最后在人群中的老师招呼下,学生们才不情不愿的回到属于自己的教室。

    只有布鲁斯依然想要前往卡尔身边,但却被眼尖的老师一把拽住。

    他早就发现瓦尔科的父亲到了现场,生怕韦恩集团的少爷被殃及池鱼,否则他哪怕有一百份工作都要丢掉,可不敢让布鲁斯去凑这个热闹。于是不顾这个少爷的反抗,强行将其拖入教室当中。

    而这一切,都在瓦尔科父亲的身边发生,他却只是注视着警车上的孩子,不发一语。

    这时,一个年轻的警员靠近,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

    褐色头发的年轻警员,神色复杂的轻声安慰道:“孩子,别担心,医院传来了消息,你的同学并没有生命危险。”

    卡尔闻言,面色一松,终于长舒口气,全身不再僵硬。

    瓦尔科的父亲就静静看着这一幕,这时他身后手下的电话铃声响起。

    这名亚裔下属面色冷峻,一只手为老板撑伞,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老式的翻盖手机,接通道:“喂?”

    电话中传来细微的声响,接电话的亚裔保镖闻言,点点头道:“嗯,嗯,我明白了。”

    他合上翻盖手机,向瓦尔科的父亲报告道:“boss,医院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少爷确实是您的儿子。”

    瓦尔科的父亲微微皱眉,肌肉将皮肤压出褶皱,叹息道:“妈的,竟然还真是我的种。”

    但他还保有某种幻想,又吩咐了一句:“正好,瓦尔科现在又进医院了,等我过去再化验一次。”

    在属下领命,向着电话另一头发送信息时,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整个人都轻松下来的年轻人,低声道:“不过,既然真是我儿子,那我这也不算白跑一趟。”

    随后他迈开步子,走到了警车旁边。

    而那个给卡尔披上外衣,防止整个孩子着凉的年轻警员,立刻警惕的拦在了对方身前,试图安抚对方道:“您就是受害者的父亲吧?我能理解您的愤怒,但您的孩子现在没事,请不要冲动。”

    对方却理都没理整个年轻警员,只是在漆黑的雨伞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眼底有些慌张的七岁孩子。

    卡尔有些紧张的看着对方,他也从瓦尔科的话语中听出来了,他的爸爸似乎是什么心狠手辣的大坏蛋。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的卡尔,和普通孩子没什么区别,一样的紧张万分。

    而此人头顶仿佛遮蔽了整片天空的漆黑雨伞作为背景,更衬托他原本矮壮的身材仿佛一座宏伟的黑色铁塔。

    “自我介绍一下,小朋友,我的名字是韦斯·帕奇,瓦尔科·帕奇的父亲。”

    听到来人的自我介绍,年轻的新人警员立刻变了脸色,十分紧张的插入卡尔和韦斯之间,并且隐隐将手放在了枪套上。

    他的面色让韦斯来了兴趣,他转移视线看向这个警员,微笑的面孔像是一头狼獾:“你知道我的名字?在知道我名字的前提下,还敢把手握在枪上?你很勇嘛。”

    说着,他回头询问自己的手下:“这个小子,花了多少钱?”

    他的手下也将没有拿伞的那只手隐隐摸向怀中的枪械,看着这个年轻警员的面孔,沉思片刻后,轻声道:“没有花钱……他是个新人,叫戈登,暂时还没有到需要花钱的地步。”

    两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讨论着腐败事宜,然而周围的警察全都面不改色,仿佛这是什么日常对话一样。

    唯有年轻的戈登,沉着脸,强忍怒气,再次出声警告道:“我理解您的愤怒,请您不要冲动……”

    “呵呵,看来还是个雏。”

    说着,韦斯弯下腰,凑到卡尔面前,他满是胡茬的粗糙面孔,在雨伞的阴影当中,显得潮湿而毛糙。

    卡尔忍不住微微向后倾倒,也不知是被对方的气势所摄,还是被突然凑近的青皮面孔给吓到了。

    韦斯咧开嘴,露出整齐的牙齿,伸出宽阔的手掌,摸了摸卡尔黑色的头发,笑道:“别担心,小家伙,你只是揍了我那个愚蠢的儿子一拳。小孩子的打闹而已,大人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微微低头,整张面孔被阴影所覆盖:“不过,你的父母很显然没有教会你做人的道理……没关系,我会帮他们纠正自己为人处世的方法的。”

    随后松开放在卡尔头上的手,起身便要离开。

    他走出两步,面色平静的对着身后的手下吩咐道:“等他的家长过来,告诉他我的儿子伤的很重,需要一千万的赔偿,让他慢慢去赚吧。如果他家有房子,就烧掉,别让他卖出去,顺便弄断他的双手,让他不能工作,拿每个月的救济金来还钱。”

    韦斯从口袋中拿出香烟,叼在口中,身后的手下立刻帮他点燃。他吞云吐雾了一番后,越走越远,声音已经若有若无,但还是被卡尔清晰听在耳中:“对了,顺便再把他妈妈搞到会所去,我们上个月不是刚好有个夜莺吸毒过量死了么?补上这个坑位。”

    这话说得平澹,让戈登忍不住握紧拳头,恨不得直接掏枪对准来人的后背就是一个弹匣。

    但他知道,这样对整个城市没有帮助。像这样的混球,哥谭简直遍地都是。杀了对方唯一的结果,就是让自己被关入监狱,判处终身监禁。

    一旦这样,不仅是自己的家庭,自己改变哥谭的梦想也将顷刻间破碎。

    而自己甚至不能拿对方这番话当作证据,因为对方大可以声称,自己是为了报复这个伤了自己儿子的孩子,故意吓唬人开得恶劣玩笑。

    这样的口供,无法作为定罪的证据,只能作为铁证的补充,单独拿出来没有任何用处。

    这一刻戈登心中天人交战,他已经从老师口中知晓了过程,也明白了这个叫卡尔的孩子,父亲是一名勤勤恳恳的消防员。

    至于什么一拳打飞十几米……这种事情有点经验的警员都只会当耳旁风,显然只是两人斗殴的过程中转移到草丛了而已,那些七八岁的小朋友太夸张了,还不分不清陈述和比喻的区别。

    而那个消防员的事迹也同样如此,虽然很多被救的人声称他拥有超凡的能力,但戈登很清楚,只不过是对方更加专业罢了。

    可再专业的消防员,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躯,一个无权无势的平头老百姓。正因如此,卡尔才会在这所贵族学校被霸凌,被欺负,最终怒而反抗,造成这种家庭难以承受的结果。

    戈登死死攥紧了拳头,心中发誓,绝对不会允许对方在自己眼前摧毁掉一个好人的家庭。

    可他要怎么办?

    戈登的大脑迅速思考起来,他刚刚入职没多久,还没什么经验。眼下的情况,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先警告这个卡尔的父亲,不要让其独处。最好天天呆在警局附近,由他来保护……

    甚至,可不可以把对方邀请到自己家来暂住?自己和妻子住在主卧的话,留给未来孩子的次卧可以暂时让对方父子居住。

    虽然妻子可能会不满,但时间不会太久的,只要自己能掌握对方的罪证,把他关进监狱,这家好人就安全了……

    正当戈登想办法时,韦斯听到手下人的耳语,惊讶道:“什么?他没有妈妈?哈,那他父亲可真是个可怜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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