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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出发前,大家合力把一辆牛车上的东西腾空了一半,然后就将昨夜里捡回来的男人,也就是欧阳明抬了上去。

        慕平早上醒来后又为他诊了一次脉。

        虽然还是很虚弱,可是脉象已经平稳了不少。

        诊出来后,他就不得不感慨一句生命力的顽强。

        都伤的那么重了,竟然还能恢复的那么快。

        他都开始怀疑,如果没有姜家丫头那一砸一踢,他身上的伤也能好个七七八八。

        姜家人将多余的东西放进了小王氏一直呆着的车厢里,那车厢能做进去好多个人,放这点东西进去也不会多占多少地方。

        不过姜稚月怕零零碎碎的东西会在车厢里乱晃,不显眼的一些东西就随手放进了空间,反正想用的时候直接取出来就行了。

        姜稚月朝着躺在牛车上被捡来的那个男子看去。

        他身上已经擦洗干净了,从一侧看就能看出来这是一张多么俊朗的脸庞,可是脸的另一侧有两道伤口。

        不过慕伯父也说了,伤口不大,而且没伤多久,等过段时间就能消下去了。

        姜稚月注意到他的手上也有几道伤口,慕伯父已经都包扎好了。

        姜稚月收回眼神,心想她做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希望这位仁兄千万不要死在她手上。

        而他们不知道的事,因为早上出发前整理牛车花了不少时间,等到众人开始出发时已经比平日里晚了一个多时辰。

        也恰巧因为这,他们幸运的与前来搜查欧阳明的人错开了。

        前一日,那些人收到信号后,离得近的人立马就往信号出现的方向搜寻过去。

        可是等到了地方,发现除了满地的尸体外再无其他人。

        来人不屑的看了地上领头的那个黑衣人的尸体一眼。

        那么多龙卫,连一个身受重伤的人都抓不住,真是有损他们龙卫的名号。

        然后他们就在地上看到了一段血的痕迹一路蔓延到一个方向。

        他冷冷的丢给地上那些人一个眼神,带上人沿着那痕迹找去。

        所以也就和后面再赶来的姜家一行人错开了。

        姜家一行人就这样带着被捡来的欧阳明又赶了十天路。

        因为欧阳明受伤实在是太严重,他们不得已放慢了脚步,因为白大夫说了,一颠一波都有可能对他残破的身体再次造成创伤使他恢复变慢。

        在这么多天里,欧阳明一直没有要苏醒的样子。

        不过他紊乱的气息已经变平静了不少,呼吸也没那么微弱了。

        因为没有苏醒也不能进食,姜家人每日就将熬出来的米粥撇出来清汤给他喂下去。

        姜稚月也会偷偷地给他喂葡萄糖。

        所以看着是虚弱消瘦了点,可好歹还算没有饿死。

        慕平又帮男子检查了一下身体,顺便将他头上的伤药也换了一遍。

        这几天换药的时候,姜稚月也一直在帮忙。

        她觉得这人面色看起来好了不少,不知道恢复状况怎么样了。

        她开口问道:“慕伯父,他身上的伤如何了?为什么这都十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要苏醒的样子啊?”

        他一直没一点动静,姜稚月甚至都觉得他要变成植物人了。

        慕平便拆着欧阳明头上的布条边说道:“现在看来已经是没有了生命危险,不过什么时候能醒还不好说,不过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恢复那么快,要是能醒也就这几日了。”

        虽然慕平说这人要醒来也就这几日了,可是大家都没抱太大的希望。

        这伤得那么重,可不像是一两日能醒的样子。

        不过他们很快就被打脸了。

        因为就在他们当日傍晚在一片林子里落脚的时候,躺在牛车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欧阳明的手指先是跳动了两下,接下来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欧阳明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满是星辰的夜空。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热闹的交谈声,一同飘来的还有浓郁的米香。

        闻到饭香味,欧阳明下意识就觉得肚子有点饿,饥肠辘辘的感觉随之而来。

        而此时,牛车不远处的姜家一行人正在煮饭。

        自那天姜家人邀请过慕家父女二人一起吃饭后,两人就不愿意再占姜家的便宜。

        可是抵不过姜家人热情非常,根本拒绝不了。

        听说与他们同行的白逸风公子,也是被他们从劫匪寨子里救出来的,他也是要去南方寻亲的。

        在听说了白逸风到南方后会给他们一路的报酬,两人便打算和白逸风公子一样,等到了南方再感谢姜家各位一路上的照顾。

        而他们此刻正说说笑笑的吃着饭。

        欧阳明听着这不断地声音,脑海中闪过几个疑问。

        他这是在哪?这些说话的人是谁?还有……他是谁?

        他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可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被碾碎了一样,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疼,非常疼!

        他刚撑着抬起了一点身子,就因为身上的剧痛再次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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