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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未好好享受一番,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他悠悠掀开眼皮,下意识以为是刘弘信又回来,掐着嗓子说道:“爷,您不是说怕夫人晚上来查吗?怎的又回来了?”

    脚步声停在三尺外,回应他的只有明晃晃架在脖子上的冷刀。

    玉竹大惊失色,欲扯开嗓子呼救,却被夏澄打断了:“我不杀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玉竹警惕地盯着他,却是不敢再动,“什么事?”

    “苏凌汐不仅想要刘弘信的命,还想要你的命,”夏澄平静地看着他,“你不必急着反驳我,我只是将此事告诉你,至于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不等玉竹开口,夏澄便离开了这里。

    怀疑的种子已在玉竹心里落了根,纵然他不相信夏澄的话,但也对苏凌汐起了疑心。

    翻来覆去想了一整夜,他还是决定写信找苏凌汐问个清楚,可信还没送出去,便先等来了刘弘信。

    玉竹慌乱收起信,柔柔作态迎了上去:“爷,您今儿怎么来的这么早?”

    刘弘信见到他,心中郁闷疏散了不少,搂着他往里走,道:“我娘不知抽了哪门子风,竟将誉国公夫人请到府上来了?我待不下去,便想着到你这儿来避避。”

    听到誉国公夫人,玉竹心中存疑,不免又想起昨夜那名黑衣人的话。

    可刘弘信哪会给他思考的时间,拉着人便倒向了床榻......

    暮色逐渐沉下,残阳在远处天空铺开一道火红的画卷,从王府的阁楼里望出去,正好能看见冒着滚滚浓烟的忠毅伯府。

    火光冲天而起,带着凉意的风送来缕缕烧焦的糊味,还伴着人们混乱惊慌的叫声。

    凌幼瑶坐在窗边,望着被烈火包围的那两处宅邸,轻轻叹息道:“这天无风,却平白起了这么大的火,看着还是真是骇人,也不知道里面的人逃出来没有......”

    听到这话,江流不禁抽了抽嘴角,道:“王妃,您放心吧,刘弘信还活着,不过这桩婚事算是完了。”

    “怎么说?”

    江流道:“苏凌汐提前让人将南槐巷那处宅子的出口封死了,只剩下与忠毅伯府的那道暗门没封。这场火起得突然,刘弘信反应过来时,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撇下玉竹,逃回了忠毅伯府。不仅如此,他害怕玉竹被吴氏发现,索性将那道暗门也堵死了。”

    凌幼瑶稍感诧异:“那玉竹还活着吗?”

    “还活着,好在您让夏澄提前给玉竹报了信,叫他留了个心眼。见到刘弘信如此绝情后,玉竹便踩着梯子翻进了忠毅伯府。”

    生死关头,见真情。

    玉竹翻进忠毅伯府后,大喊着要找刘弘信拼命。

    当时,吴氏正在陪着誉国公夫人,见到光着膀子冲进来的刘弘信已是吓了一跳,谁想后面又进来一个玉竹?

    大夫人见着这幕,也是狠狠吃了一惊,还来不及问,吴氏便喊人将玉竹拖下去。可玉竹哪肯认命?当即便扑在大夫人脚下哭诉起来,将这些天刘弘信的所作所为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吴氏听闻,再抑制不住心中火气,扑腾着手脚便朝玉竹扑了过去。

    玉竹生得文秀清弱,哪里是吴氏的对手?两人拉扯之下,不小心碰到了灯台。玉竹看见那火,心里的恨意也随之蹿腾起来,顺势将这场火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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