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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那柄魔剑的力量,他斩断了自己身上的锁链,找到了自己渴望已久的,自由。”

    漆黑的机车停在一处废墟的门口,犹豫片刻,但丁收起了名为重骑兵的机车。

    “见鬼……真是不敢相信,这些玩意居然还在。”

    破败的大厅,蒙灰的壁炉,一切都已经残破不堪。经过那扇漆黑的衣柜,但丁漫步走进半塌的房屋,看着壁炉之上,唯一还算完好的东西。

    那是一副精致的油画。

    华丽的大厅,和谐的一家四口,已经看不清面孔的男子坐在座椅上,目光柔和的看着衰老的但丁,在他的身侧,金发的女子温和的笑着,在她身前,是两个银发的男孩子,一个冰冷如水,一个张扬似火。

    “哦,你在这啊,你是怎么了?”

    蓝黑色的鹰隼飞过但丁的肩头,好奇的打量着这座破败的住宅,还有那副蒙上灰尘的油画。

    但丁并没有理会那只聒噪的大鸟,他只是注视着那副油画,仿佛透过时光,看到过去的自己。

    “很久以前,当亲爱的维吉尔,第一次用这把大家伙刺穿我的身体的时候,我的恶魔之力就发动过一次。”

    但丁从身后取出一只残破的剑柄,那是曾经的武器,魔剑叛逆仅剩的残余。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当初,父亲要把这把叛逆留给我……”

    魔剑叛逆,曾经斯巴达留下的三柄魔剑之一,与阎魔刀相提并论的高级魔具。

    但它并没有阎魔刀那样的锋利,也不像吉尔伽美什的多变,更不如斯巴达的强大。

    “你到底在嘟哝什么?”

    但丁只是歪头笑笑。

    “这么多年,我曾经被不少东西戳过刺过,但谁会料到呢?”

    参与这次行动之前,但丁曾经见过那个自称V的神秘人,他拿着一本熟悉的诗集,交代着奇怪的委托任务。

    “那个恶魔……它是你的理由。”

    尤里曾……曾经屠戮过魔界的但丁,怎会不清楚,偌大魔界之内,根本没有尤里曾这种恶魔?

    尤里曾,Urizen,曾经某个家伙最喜欢的诗人笔下,传统观念、理性和律法的化身,希望以自己的权力约束世界的抽象存在,从原始存在上剥离的部分。

    这还不够清楚吗?

    某个家伙……从魔界归来,夺走了被尼禄保存在手臂之中的阎魔刀,利用阎魔刀的力量,将自己的人形与魔性分离。人性的部分,利用仅剩的微弱魔力维持着自身即将崩溃的肉体,寻找着解决事情的方法;而魔性的部分,则成为完整的恶魔,回到魔界招兵买马,继续追求着永无止境的力量。

    于是魔界之树出现在人界,于是但丁接到委托,于是他们集结而战……

    阎魔刀,如果那把魔剑的真实力量,是将某种力量乃至规则分离,那么,这把一直掌握在自己手中,从未显露任何力量的叛逆呢?

    在格里芬的震惊目光中,但丁调转剑柄,将那残存的叛逆剑柄,深深刺入自己的身体!

    猩红的魔力激荡,仿佛一把正确的钥匙,时隔多年终于打开封闭已久的铁锁,这栋残破的住宅,一月之后再次掀起魔力的狂潮。油画上的灰尘尽数消散,朦胧的火光中,一把古老的魔剑无声消逝,一把崭新的魔剑就此诞生。

    就像他的父亲一样,这把魔剑以人为名,叫做但丁。

    猩红的恶魔张开四翼,消失在漫天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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