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人？”王鹏第一个表示了怀疑，“克隆技术发展至今，从来没有在人类身上实验过，一是道德伦理不允许，会身败名裂的；二是缺乏足够的技术和时间，人类的dNA相对很多克隆成功的动物而言更加的复杂，而且，而且张院长和你们说的，说的那个人年龄相差不多，难道几十年前就在克隆？这个，这个不现实。”
向彦也点点头，他感觉这种违禁技术的发展并不会得到科学界的认同，除非那人是疯子。
“不，不，不，”文亮的脸色变得异常的白，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可以解释这个问题的？”向彦的信任只是从道德的层面出发，他到底经历过太多的事，道德只是用来约束君子的法宝，对于小人而言是没有用的。
“如果，如果这项技术有病毒的加成呢？”文亮提出了自己的设想，“这种病毒，或者说未知生物吧，它的新陈代谢和分裂繁殖速度明显快于现在所有已知的双链dNA螺旋体。如果使用未知生物的基因来替代一部分的人类基因，会不会出现新的生物进化链？”这个大胆的猜想让全场的人都沉默了，这是他们无法理解的。“小冰山，如果鸠山义隆说的是真的，也就意味着，已经有人在很早的时候发现了这种未知的生物并且在进行研究。”他接着说道，“而且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鄂冬市发生的警察局遇袭案至今没有破，还有全球突然出现了十多例怪物袭击人类的事件，肯定有人在黑暗的地方创造我们无法想象的东西。”
王鹏的思维在慢慢变化，他掏出自己的随身电脑，拷贝了那张照片，然后通过软件进行搜索和查询，大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时间、地点、人物，一幅又一幅不相干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1997年华国某地区回归，在观众席上一马姓银行职员的脸被系统找了出来，根据面部识别鉴定出来是与张院长一模一样的人；2004年太平洋某岛国旅游线路开辟，一名国籍为塔国的二代移民游客的脸被系统识别，鉴定和张院长为同一人；2011年在西亚某旅游景点，一国籍为绅国的亚洲面孔鉴定为同一人；2011年在桑国，2018年在非洲某国，……。足足有169人，除了那张脸是相同的之外，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身份和生活轨迹，现实中他们理应毫无关联，除了他们应该拥有的亚洲血统外。“难道，这些，都是克隆人？克隆的又是谁？谁是本体谁又是克隆体？按照年龄来区分吗？”
“我相信电脑系统，不会出错。”王鹏点点头，他相信这些人都是克隆体。
“可以调出他们的身份吗？具体的？”向彦希望找到他们的共同纽带。
“他们都是男的，居然没有一个女的。”暗狐笑着说，这恐怕的确是一个共同点。
一条又一条的记录显示在电脑上，大家睁大了眼睛看着，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虽然系统会自动分析获取的数据。一行分析结果出现在屏幕上：共同点均为男性；无论在国籍在哪里，均在鄂冬市待过；在不同的时间段去过奥国，这些照片全部是在去过奥国后不定期拍摄的；初中地理成绩均为优秀或者A+；全部拥有亚洲血统。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性？他们原本长得不一样，但是被改造了？”灵童稚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嗯？怎么会这样想？”向彦问道。
“我发现越往后，他们出现的概率就越大。如果不是克隆的话，会不会是被改造出来的？”这种说法虽然也有点匪夷所思，但一时又找不到更加合理的可以反驳的理由。
倒是文亮突然插了句话：“古希腊的数学中有这样一个悖论，叫忒修斯之船，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这个话题引发了赫拉克利特、苏格拉斯、柏拉图等的各种讨论，至今并没有定论。”
“这个和我们遇到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向彦听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文亮接着说道：“人体细胞每七年更新一次，也就是说，七年后，镜子里的你既是你，又不是你。如果，如果这些人的遗传物质被改变过，那么，照片里的人既是他，又不是他。”说到这里，向彦终于明白了，或者这些人已经被改变过了，那么也就可以解释越往后出现的概率越大这个疑问了：因为改造需要时间。
“不管是克隆还是改造，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暗狐终于问了一个有点价值的问题。
没有人可以回答，现场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