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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鲤日日听着,渐渐地也对苏雯放了心。

    半个多月过去,高粱秧苗越长越高。

    锦鲤和卫成没再管田间的事,一个管理着锦鲤阁,一个则用心温书,全力准备着几十天后的科举。

    这天,锦鲤照旧哼着歌来到锦鲤阁。

    她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刚翻出账本来准备核对一下,王大牛就急匆匆闯了进来。

    “大牛哥,你这是咋啦?”

    锦鲤递给他一杯水,关切地问。

    王大牛摆着手没去接那水杯,只气喘吁吁地说:“锦鲤,那、那苏雯果然不安好心,她、她在朝农户们勒索钱财呢!”

    “什么?!”锦鲤一下子站

    了起来,拧眉问,“她拿什么向你们勒索?”

    王大牛已经缓过那一口气,气咻地说:“那速生高粱,半个月来一直长得好好的,可忽然间就全都卷了叶子,而且发黄发干,一副要死的样子。农户们急坏了,跑去铺子里问苏雯,你猜她咋说的?”

    听到这里,锦鲤已经明白了一大半。

    “还能咋说?要卖药给大伙,但是要收高价,对不对?”

    锦鲤讽刺地说道。

    王大牛连连点头,急切地道:“要是价格高一点,倒也还能接受。可是、可是苏雯说,一亩田用的药,要足足花掉五十文钱!锦鲤你也是种过地的,这么多钱,基本上一亩田全部的盈余了!这苏雯也太黑了!”

    “真是反了她了,被我赶出本县,现在居然又回来作妖!”锦鲤愤愤地骂了一句,就对王大牛说,“大牛哥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跟你一块过去。”

    锦鲤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和王大牛一起出发,前往那胡家粮油铺子。

    恰好,他们在半路又遇上了窦村长父女。

    他们也是得到农户的通知,去找苏雯讨公道的。

    此刻,粮油铺子内。

    苏雯双手叉腰,满脸傲然,正尖着嗓子大喊:“药就是这个价格,你们爱买不买!不要说得好像,我在强买强卖!”

    铺子里挤满了农户,其中一个不忿地吼道:“你少在这里装蒜!你就是故意卖给我们带病的种子!不然的话,怎么会大面积农田,全都齐刷刷地生了病!”

    苏雯冷笑起来,“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法子。实在受不了,你去县衙告我呀!”

    这粮食种子有没有病,是没法查验的。

    即便农户们去告,也是全无凭证。

    那发言的农户,一下子就被堵得哑口无言。

    苏雯渐渐不耐烦,冷着脸说:“我的药,反正就是这个价。你们要买就快些,不买的话,我可要关门休息了!”

    说着,她作势就要去关铺子的大门。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很晚了,错过了耕种的时节,田里不可能再种别的粮食,

    若是高粱全死了,老百姓明年真的要挨饿了。

    “慢着!我买!那么我买还不成吗?”

    一个农户顶不住挨饿的危险,在关门前的瞬间,咬牙喊出了声。

    明知道苏雯是坑害他们,他们也不得不被宰了。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其余人也都垂头丧气,纷纷表示要买药。

    锦鲤抵达的时候,看见的正好就是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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