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既然夏侯鸿当时架空了夏侯夜明,为什么不立即发难推翻夏侯夜明。”
“因为四国建立之初有互保约定,只认正统,夏侯泰极新死,夏侯鸿立即叛乱多位,名不正言不顺,他担心三国出兵讨伐,所以不敢多位。”
“那如果当年夏侯鸿叛乱,外公会出兵吗。”
“会的,决不能开这个头,一旦开了头,谁都犯上作乱,天下岂不乱套。”
这里有个政治悖论,很多事情虽然受到法律和道德的约束,可一旦开了头,不管不问,就会突破道德和法律的约束。
比方说,如果当街杀人,警察不管,法律不闻不问,这就等于变相鼓励犯罪。
放大到皇权层面,如果夏侯鸿以威信自居,在夏侯泰极尸骨未寒的时候发动叛乱,其他三国如果都认了,就是等于开了非常坏的先例,默许自己国内的势力阴谋篡权。
当年魏帝国怎么完蛋的,就是地方出了一两个军阀,魏帝觉得没关系,魏国地大物博,出几个山头能有什么关系。
但如果所有人都这么干,那就有关系了。
所以四国建立之初,就建立了互保盟约,只认正统,不认叛逆。
但是这条盟约不是铁律,现在其他三国巴不得苍雄内乱,夏侯鸿正是瞧准了这一点,三国可能落井下石,才敢发动叛乱。
事情到这里已经水落石出,夏侯夜明登基完全名正言顺,甭管夏侯夜明是不是卑鄙阴险,过河拆桥,至少法理上是名正言顺的。
至于夏侯鸿,只能说他运气不好。
但法理是法理,法理之外还有一个情理,如果情理大过天,法理就可能被反转。
夏侯夜明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夏侯鸿的太子余党不买他的账,所以这是一个死扣。
夏侯鸿的太子党忠于夏侯鸿矢志不渝,要想撼动太子党,几乎不可能。
而且夏侯夜明此人阴险被逼,喜欢过河拆桥,所以登基不久,为了拉拢夏侯鸿,兑现许诺了很多好处。
但更多人被夏侯也名利用之后,都被过河拆桥,杀的杀,贬的贬,太子党已经没人相信夏侯夜明的许诺和诚意。
这就不难怪邓辕飞始终觉得夏侯夜明靠不住,哪是什么觉得,根本就是危机感在示警。夏侯夜明惯于先利用,后拆桥。
而夏侯鸿则靠手腕笼络人心,所以才会有魏宣鹰这等一大批死忠。
“到头来,咋感觉自己都在助纣为虐呢。”
“又不是主上大人的错,都是夏侯夜明这个老狐狸藏的太深了。但退一步说,夏侯鸿还是杀过主上大人。”水灵儿安慰道,非常同情邓辕飞被人给骗了。
“话虽如此,可这下麻烦大了,要是控制不住,这是要全面造反的节奏啊。”
“那现在怎么办啊。”
“不管怎么说,立场只能坚定一次,既然选择帮了夏侯夜明,就不能帮夏侯鸿。储君之争本来没有对错,但这么多人卷进来,一旦开战,肯定血流成河。”
夏侯夜明想把兵变范围尽可能压缩在紫凰城,就是因为紫凰城更安全,紫凰城是夏侯夜明可以完全掌控的地盘,一旦出了紫凰城,那就很难说了。
夏侯夜明没有老实交代全部黑历史,现在情况比预想的更棘手,邓辕飞毫无头绪,只好去找陆良商量。
“前辈,您有什么法子吗。”
“没有,老夫不善阴谋诡计,这些俗务毫无兴趣。”
“您老阅历丰厚,总不能一点办法也没有吧。”
“你这么聪明,你都想不到,找老夫有什么用。”陆良这话更像是在讽刺邓辕飞。
你不是聪明吗,不是能耐吗,现在怎么这副怂样了。
“陆前辈,这可是好几百万,上千万条人命,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涮晚辈玩呢。”
“老夫才没工夫寻你开心,这件事上夏侯兄弟都没错,有错的夏侯泰极老儿,你找谁说理去。”
“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也不是没有,让他们自己退一步,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要是能各退一步,早都退了,还能等到现在。”
要是夏侯鸿能放弃篡权,夏侯夜明网开面,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权力这个东西一旦进入对决层面,就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不把另一方干倒,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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