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下来，停住了嘴巴，因为这个猜测太过于骇人听闻了，恐怖到了他没敢继续说下去的程度。
“就是他撒谎了，对吧。”
属下点点头，“小姐英明。”
背过身子，鸢露灵望着帘外漫天飘荡的晶莹雨珠，白狐面具之下，眸子之内，璀璨的星光涌动。
与其说是厚积薄发，她不如更愿意相信这是那七阶君耀级强者的安排。
那等巅峰强者，目光之远虑已经超脱了凡人能够想象的极限。
即便是她也不例外。
“天光·白灼须泷···”
檀口微动，鸢露灵口中浅浅呢喃了一声。
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挥手一招，迅速道：“去，上报主城，我要他们这次和千江城进行联考。”
“什么？”
听言，原本安静侧耳倾听等待吩咐的属下瞬间大惊，如同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惊人事迹一般。
“小姐，这···”
“他们会同意吗，和千江城进行联考，实在是···而且的话，居然还是我们主动要求的，这未免是有些太过于自降身份了吧···”
属下犹犹豫豫的，还在将不妥之处逐一的细细阐述而出。
对于他产生这样的反应，鸢露灵眼中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意外之色，因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而已。
“放心，不用我们主动提出，千江城的高层会试探着提一嘴的，到时候顺着台阶下就行了。”
“这倒···也是。”
属下思考之后点了点头，觉得小姐的打算并无漏洞。
只是的话，这···
看见他还站在那里，没有下去，鸢露灵就知道他心中怎么想的了。
“千江城的确没有资格，但是他，以及他身后的那名君耀级强者呢。”
言尽于此，属下这才终归是瞳孔骤然一震，彻底明白了她话语中的意思。
“小姐的意思是，那个可能···”
鸢露灵看着外面已经渐渐停歇下来的飘雨，缓缓垂下白皙的螓首。
“嗯，百分九十十的可能吧。”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鸢露灵高挑傲人的身躯静静盘坐着，一个人静静的透过雨幕看向远方水汽中若隐若现的高耸入云诡灵塔。
······
等白秋赶到图书馆的时候，已经不算早了，不过好在还没有关门。
事实正如他之前所预想的一样，即便是翻遍了千江城附近的城池势力，他也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天之塔的消息。
甚至没有在任何书籍之中看见过那个特殊的小塔符号。
没办法，线索断掉，他只能选择先行放弃。
等下一次遇见鸢露灵的时候再好好的问一下了。
“我们什么时候再出去城外啊，本王都没有材料了，都怪你，把所有的东西都丢进你的诡秘天赋中去了。”
看着交易平台上挂着的那些好吃的好玩的，唏月可馋了。
心头十分的躁动，可是再一看自己的诡玉数量，瞬间又哑火了下来，顷刻间化身怨念满满大冤种。
它现在总算是体验到白秋一开始跟他说的没钱寸步难行究竟是什么滋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