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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白存孝向韦由基解释说:“那个红叶寺有问题,而且我曾经看到那个冰雪宫宫主去过。”韦由基只是敷衍的说:“没事情,韦婉儿的性格是这样的,他只是受到蒙蔽了。”

    白存孝知道他走那个韦由基的路子走不通了,他就找到了那个燕玲贵妃。

    燕玲贵妃在那个汤章威那里还是很有面子的,所以她立刻找到了汤章威,向他讲诉了那个白存孝的委屈。

    汤章威说:“我最近忙于对付那个唐昭宗,没有注意那个白存孝的冤屈,这个事情我会查查的。”

    过后,那个汤章威找到了白存孝,他告诉白存孝:“那个红叶寺的事情,我知道了。我是故意放水养鱼的,你和韦婉儿都没有错。你们是我的部下和家属,都是我最相信的人,你们不要有矛盾,有裂痕。”

    白存孝说:“属下知道了。”

    韦婉儿这几句话,不但使燕玲贵妃有如兜头浇上一盆冷水,头脑一清,凶威顿敛地僵在那儿,即连那一向自负一身功力是当今八大高人之首的申天讨,也不由又复暗道一声“惭愧”。

    因为凭他的功力,竟一点也未觉察到屋顶有人窥伺,这情形,当然是屋顶上暗中窥伺的人的一身功力,太过神奇了啦!

    韦婉儿话声一落,左侧屋顶上陡地传出于四娘的一声怒叱道;“匹夫,你还想走!”

    “砰”地一声爆震,屋宇震颤,碎瓦与天花板纷纷下落声中,韦婉儿促声喝道:“申老,邱大侠,请上去瞧瞧……”

    申天讨与邱尚文二人应声由已洞穿的屋顶电射而出。

    同时,燕玲贵妃目不一转,也似乎打算乘这纷乱之际脚底揩油。

    但韦婉儿却适时冷笑一声,道:“燕玲贵妃,你给我安份一点!”

    燕玲贵妃禁不住色厉内荏地怒声道:“你以为老夫怕了你!”

    韦婉儿微微宁哂道:“怕不怕是你自己的事,本令主无暇过问,也不屑过问!”

    接着,又淡笑说道:“燕玲贵妃,你如此嚣张跋扈,目无法纪,本令主以为你已练成甚么惊人的艺业,却原来只不过是投靠了这么一个见不得人的靠山……”

    说到这里,于四娘,申天讨,邱尚文三人已联袂回到楼中。

    韦婉儿目注于四娘,话锋一转道:“姥姥,那见不得人的东西……”

    于四娘不等韦婉儿说完,立即截口接道:“走了!”

    接着又苦笑道:“那贼子不但滑溜得很,轻功也委实高明。”

    韦婉儿淡笑道:“那不要紧,既然大家都在‘洛阳’,以后总有见面机会的。”

    顿住话锋,自注申天讨接道:“申老,请持我的‘铁板令’立即前往四海镖局召遂宁公主前来。”

    申天讨方自恭应一声,楼下已传来遂宁公主的苍劲话声:“禀令主,遂宁公主告进。”

    韦婉儿沉声喝道;“请。”

    随着韦婉儿的这一声“请”,遂宁公主已安详地步上楼来,目光,向韦婉儿席上一扫,微微一楞道:“请问那一位是令主?”

    韦婉儿沉声接道:“本座就是。”

    遂宁公主朝着韦婉儿躬身一礼道:“遂宁公主参见令主。”

    韦婉儿那透过纱巾的美目中神光一闪道:“遂宁公主,你怎会自动前来?”

    遂宁公主恭声答道:“回令主,遂宁公主由手下人口中获悉令主坐车出现会宾酒楼门口,所以特地前来晋谒。”

    韦婉儿“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接着,目光移注季东平座上的两人,沉声说道;“那两位请回避!”

    季东平与那通天教的使者含笑起身,当他们走过遂宁公主身旁时,季东平并微微点首道:“副座你好?”

    遂宁公主笑了笑道:“托福!季兄好?季兄,柏老弟也已到达洛阳?”

    季东平答道:“是的,主人现在高升客栈中。”

    说着,人已到了楼梯口。

    当遂宁公主与季东平对话之同时,韦婉儿也向燕玲贵妃沉声叱道;“燕玲贵妃,寄语你那见不得人的主子,多行不义必自毙,叫他多多三复斯言,现在,你带着‘索魂五魔’立刻滚!”

    燕玲贵妃一声不哼,扭头向“索魂五魔”挥了挥手,相偕狼狈离去。

    韦婉儿目注遂宁公主接问道:“本令主前此在长沙所交付的任务,有何进展,请从实报来?”

    遂宁公主微微一楞道;“前此,遂宁公主在岳麓绝峰所谒见之令主,似乎是另外一位……”

    一旁的申天讨截口笑道:“东方老儿,你不致于不知道,铁板令主一向就是两位啊!”

    遂宁公主不禁苦笑道:“是是……遂宁公主糊涂……”

    韦婉儿淡笑接道:“铁板令主形式上早有两位,但本质上并无二致,你向令主陈述,不会有错。”

    “回令主,有关那柏长青的来历,遂宁公主尚未查出。”

    韦婉儿冷笑一声:“对于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竟畀予身份仅略次于你的总督察之职,遂宁公主,你不觉得这行动太过轻率了一点?”

    遂宁公主躬身俯首道:“是,令主,不过遂宁公主自信老眼未花,就柏长青的外形而论,决非坏人。”

    韦婉儿再度冷笑一声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你是老江湖,该也懂得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

    遂宁公主道:“令主教训得是,但事实上遂宁公主也并未完全放松对柏长青的警惕,纵然未奉令主令谕,遂宁公主也会暗中加以注意的!”

    韦婉儿点点头道:“这才是!”

    话锋一顿,沉思着注目接道:“最近,武林中有一股邪恶势力正在滋长茁大之中,贵局人手遍布各地,是否也有所闻?”

    遂宁公主平静地反问道:“令主所说的这一股邪恶势力,是否是指尚未公开活动的通天教?”

    韦婉儿螓首微点道:“不错!而且本令主前来洛阳,也正是为了一查通天教的究竟。”

    遂宁公主道:“本局对通天教的暗中活动,虽也略有所闻,但详情却不太清楚。”

    韦婉儿注目接道:“据本令主所获消息,通天教的总坛可能也设在洛阳;同时本令主也怀疑那柏长青就是通天教中的重要人物,所以,贵局在这方面必须特别当心!”

    遂宁公主恭应道:“是的,遂宁公主记下了。”

    韦婉儿挥了挥手道:“好!你可以走了……”

    当夜三更时分。洛阳城中的另一幢住宅的精室中,“贵妇”燕玲贵妃正脸色阴沉独自喝着闷酒,并不时发出深长的叹息。

    陡地,他脸色微变,紧接着,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弹指声。

    燕玲贵妃低声喝问道:“谁?”

    窗外,一个威严的语声答道,“我!”

    燕玲贵妃脸色一变道,“是太上护法?”

    “唔……”

    燕玲贵妃方自双目一亮地微微一呆,红衣少妇后面却鱼贯地跟进两个人来。

    白存孝心中一动,但表面上却平静地反问道,“季老此话,想另有所指?”

    韦庄道:“是的!如果并非老奴神经过敏,则昨宵与前此在桐柏城的客栈中,都有人在老奴房间中做过手脚。”

    白存孝心中暗骂一声;“好厉害的老狐狸……”

    他心念电转,如果不能说服对方,即不顾一切后果,立刻将其除去,所以,他表面上依然平静地道:“不错,但那并非小可所做。”

    “主人知道那人?”

    “当然知道。”

    韦庄拈须笑道:“那人好高明的手法。”

    白存孝道;“季老更高明,因为那人曾说过,他的手法,事后任何人都难以察觉,但季老竟察觉了。”

    韦庄正容道;“主人,老奴并未察觉甚么,不过是凭数十年的江湖经验,直觉地感到可疑而已。”

    白存孝道:“仅凭这一点,季老可称高明之极。”

    微顿话锋,又注目接道;“季老对小可的答话,好像一点也不感到惊奇?”

    韦庄微笑道:“在平常,老奴会感到惊奇,但此刻,却可以说是早在老奴意料之中了,主人,也许老奴也有使您惊奇的消息哩!”

    白存孝漫应道:“是么!那么,现在可以先说您的烦闷,然后再说使我惊奇的事吧。”韦庄沉思着道:“主人,武林人物,讲究的是轻生死,重然诺,是么?”

    “不错!”

    “老奴也就是为了这一点,才自愿终身侍奉主人。”

    白存孝正容道:“季老重诺的精神,令人可敬,但小的一直没同意,如果季老是为了此……”

    韦庄连忙截口道:“不不……主人请莫误会老奴的意思。”

    白存孝注目问道:“那么,季老心中的烦闷,究竟是为了甚么呢?”

    韦庄正容笑道:“主要的是咱们主仆之间,无形的距离太远,例如两次在老奴房间中做下手脚,使老奴深感自己成了主人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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