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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提艾马提说完,腰间弯刀猛然拔出,一个人头飞起,那双眼神还尔自睁开。

    其他将领也纷纷色变,没想到栾提艾马提会突然暴起杀人,连忙拔出腰间弯刀。大帐之中再次厮杀声一片。

    匈奴人的异动,自然逃不出荀彧的眼睛,城墙狼烟冲天而起,城门大开。

    栾提艾马提刚解决完左云县城的将领。正想去整合士卒,却听到武州县城的城门打开,顿时心中大喜,亲自率领士卒们向着城门冲去。两支军队在武州县北门相遇,大战随即开始,匈奴人虽然有人数的优势,可汉军士气正盛。双方倒是打了个不分上下。

    还没等栾提艾马提调整好阵型。西北方生气一阵尘土,一直五千多人的汉军,冲入匈奴士卒的左翼。匈奴军顿时大乱,就连栾提艾马提也知道大势已去,连忙整合士卒,向着东北撤去。

    汉军士卒一路追杀了五十余里,沿路躺满了匈奴人的尸体,投降者不计其数,只有千余匈奴骑兵,得意逃出。

    栾提艾马提率领千余骑兵,自然不敢回左云县城,但平城县,他也不敢去,他杀了那么多的平原将领,这件事肯定瞒不住,眼见退路被短,只好向东撤去。

    东面三百余里便是偏关,有数千羯人。再不行还可以继续向东入代郡。

    平城县城向南百余里,有一座山,名叫柴山。也是罕山山脉的一部分。柴山在整个罕山山脉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但从这里却发源了两条河流。一条蜿蜒向东,流经偏关,就是把王刚冻得半死的沱河。还有一条折转向北,到了白登镇再次折转向东而去。

    这条河叫治水,虽然都是发源于柴山,却要文静许多。治水清澈见地,水流平缓,像一个恬静的女子,在这片遗忘的土地上,静静的流淌。尽情的书写着她的甜美与安宁。

    而此时这份安宁却被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打破,千余的骑兵来到治水边上。快速的从战马上跃下,扑到治水里,尽情的喝个痛快。

    这支骑兵,便是经过两日的奔逃。栾提艾马提率领的千余骑兵。栾提艾马提也跳下战马,蹲在治水河边,捧起河水,喝了几口。喉咙灼热才稍微压制,而喝饱水的士卒也瘫倒在治水边上,再也不愿移动分毫。

    而栾提艾马提却隐隐感觉有些不安,这一路逃跑似乎太顺利了一些,虽然步卒没跑出去几个,可他们一路向东,却没碰到一支军队阻拦,这让栾提艾马提的心里,始终有些不踏实,这也难怪,这几日他处处都被算计。

    耳边传来士卒们的鼾声,显然短暂的修整已经让他们彻底放松下来。倦意已经战胜了饥饿。栾提艾马提忍不住向四周王刚。却顿时脸色大变,一支长枪兵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后方。

    “杀”

    随着张辽的一声令下,八百长枪兵冲向躺在地上的骑兵,匈奴人想要抵抗,但长枪已经刺入胸膛。栾提艾马提挣扎的想要骑上战马,却见一柄大刀已经杀到眼前,连忙挥刀格挡。

    两刀相撞,弯刀被斩成两段。寒月刀趋势不减的斩向栾提艾马提的脖颈,一个硕大的人头翻滚着飞入治水,千余匈奴骑兵,没能支持半个时辰,便被屠戮殆尽。鲜血染红了治水,携带着大量的尸首,蜿蜒去了代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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