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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被押解来的韦少夫人。

    见韦少夫人瘫倒在地,太守颜斐阴沉着脸说道:“关将军,韦公子已经自尽并承担了所有罪责,你还要肆意妄为吗?”

    关兴沉默,他也没想到韦熊如此决绝,用自杀将自己后面的计划全堵了回去。

    人家都认罪伏法了案子还怎么审,而且再审下去老百姓也不会感激他。

    你都把人逼死了还想怎么着,做事得有个度吧。

    关兴同样阴沉着脸,弯腰捡起喇叭喊道:“父老乡亲们,我在巴蜀就听说过,京兆韦杜天高尺五,韦家乃是京兆最大的士族,何为士,行己有耻,使为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也。”

    “可韦家在京兆做了什么,董卓迫害天子,韦家不敢管,郭祀祸乱长安,韦家同样不敢管,韦家只敢将自己的獠牙对准比他弱小的百姓,这样的士族配称士族吗?”

    “你们都是长安人,跟韦家应该没少打交道,甚至不少人都直接或者间接的为韦家打过工,受过韦家的迫害,这没错吧。”

    “本官查过府衙的人口图册,中平年间,韦家的土地只有四万多顷,到了黄初元年,韦家的土地变成了五十六万顷,短短几十年翻了十几倍,这么多土地哪里来的,难道都是艰苦奋斗来的吗,未必吧?”

    “你们每年除了交朝廷赋税,还要交韦家的租赋,还要承受韦家的盘剥,种一百斤粮,落到手里的恐怕二十斤都不到吧,韦家凭什么拿走你们一半以上的财富,还要骑在你们头上作威作福,你们想过没有?”

    人群中有人眼睛红了,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露出仇恨。

    有人却无所谓道:“种韦家的地给人家交租不是应该的吗,毕竟是人家养活的我们。”

    “这话谁跟你说的,逻辑不对吧。”关兴反问道:“地是你种的,粮食是你收的,整个过程韦家没有出过半分力,没承担过半点风险,只是在粮食收割的时候拿走大半,到底是谁养活谁,是他养你还是你养他啊?”

    “至于你说土地是韦家的,可韦家的地有人哪来的,你们不种,韦家是不是就少收一份粮,所有人都不种,韦家是不是也得像你们一样,无粮可食只能饿死,因为你们的勤劳才让韦家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幸福生活,你们有没有想过,凭什么?”

    有人一琢磨,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再与同伴交头接耳一番,一股被戏耍的愤怒逐渐在人群中蔓延。

    颜斐急了,指着关兴呵斥道:“关安国,你这是在毁我华夏根基,你其心可诛你。”

    关兴杀韦熊,颜斐无所谓,关兴蛊惑百姓,颜斐也可以不在乎,但关兴现在在干什么,他在传播一种思想,这种思想虽对个体有利,但对国家对民族却是大害。

    这种思想一旦蔓延开来,百姓人人为己,民族还怎么生存。

    当然,这种思想目前还只是萌芽,关兴甚至可能都没意识到这一点,但身为复圣颜回的后人,颜斐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怒视着关兴背影吼道:“关安国你立刻给我闭嘴,否则老夫定会到刘皇叔面前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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