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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樱将银票拿到啾啾面前晃了圈儿,终于将他的视线从弟弟小玖身上吸引了过来:“这就是你布庄这个月赚的钱了,额娘准备给你放进箱子里,你要和额娘起去放,还是留在这儿陪弟弟?”

    啾啾陷入了苦恼之中。

    额娘之前都和他说啦,等到过年他就要到前院儿读书了,到时候他可能个月才能和弟弟相处天,所以他要趁着最后几个月的时间和弟弟多相处。

    但是,他又好想和弟弟在起。

    番纠结之后,啾啾把捂住小玖的眼睛:“小玖弟弟睡觉觉,哥哥先走开段时间,会会儿就回来了。”

    说着撒开手。

    张樱定睛看,竟发现刚才还长着眼睛

    滴溜溜转的小玖竟然已经闭眼睡着了。

    这什么操作?

    这么神奇?

    她这个当额娘的都不知道,还能这样哄小玖睡觉。

    张樱狐疑地看着小玖,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在装睡,但她盯了好会儿,也没见小玖睁开眼睛。

    倒是啾啾把抓住了张樱的衣摆:“额娘额娘,我们快去,放钱钱!”

    张樱失笑,把将啾啾抱起来就去了库房。

    她当着啾啾的面儿,亲手将箱子打开,又将银票放进箱子里面的小木匣,然后关上……

    “锁锁锁!”啾啾原地蹦跶,“额娘锁上!”

    张樱又将箱子锁上,啾啾这才安心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啾啾也有钱钱啦,以后给弟弟买糖七!”

    张樱勾唇,正要开口,便听阵嚎啕哭声。

    啾啾嗖下,就冲出了库房。

    张樱都没来得及反应。

    等她好不容易将库房锁上,回到正房的时候毫无意外地发现,啾啾正拿着个拨浪鼓在逗小玖玩。

    她好笑地摇摇头,顺势走到旁看两兄弟互动。

    只见啾啾刚把拨浪鼓摇得咚咚作响,小玖的哭声瞬间就停住了,双眼睛滴溜溜地跟着拨浪鼓上的两图案转来转去。

    而旦啾啾停下,小玖瞬间就长大了嘴巴,好似立刻就能哭出声样。

    啾啾吓得立刻摇起了拨浪鼓。

    小玖又安静地开始看。

    几次三番之后,啾啾手累了,直接把拨浪鼓丢到边。

    眼见着小玖张开嘴巴,啾啾立刻握着小拳头在小玖眼前晃了晃:“不许哭,不然揍你哦!”

    小玖好似听懂了样,马上闭上了嘴巴,还冲着啾啾咧嘴笑了起来。

    张樱:“???”

    她又观察了会儿,终于发现,小玖在啾啾出现之后,根本就没打算哭,他张嘴做出要哭的动作,不过是逗啾啾玩儿而已。

    而旦啾啾不顺着他的想法来了,他也就不会逗啾啾了。

    张樱哭笑不得,还是个小戏

    精。

    十月,胤禛与福晋去了圆明园准备宴会,顺便将年龄尚小的默默与啾啾带了过去。

    宴会结束,听闻康熙非常满意,而胤禛与福晋似乎也很高兴。

    看来这次宴会办得不错。

    宴会结束,康熙也不知怎么想的,又想跑去塞外。除了胤祉被留下修书以外,胤禛等成年皇子全都出现在了随行的队伍。

    张樱当然是不可能去的。

    即便她非常想去。

    这胎怀相非常不好的年玉袖,同样只能留在京城。

    年玉袖得知此事后,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她也回到京城好几个月了,身边宫女之中也不乏了解胤禛的——

    即便不如福晋了解,那也比年玉袖这个从历史的只言半语,以及之前在宫里的短暂相处来推测胤禛性格的年玉袖了解得多。

    经过她们的提醒,年玉袖很快知道了李月荣干的恶毒之事,也知道了自己怀孕之后的瞎折腾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在四阿哥的雷点上蹦迪,自己回来之后,四阿哥还愿意过来探望自己,估计都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份儿上。

    所以她这段时间安分了不知多少,而且为了挽回自己在四阿哥心里的印象分,年玉袖还特地拉下身段儿去求了那嬷嬷,又将福晋写的三本《妇言》全买回来,简直拿出了高考的劲儿头在学习。

    好不容易,她才洗刷了自己不重视孩子的印象。

    但现在,宫里传出消息,胤禛又要去塞外了?

    年玉袖只要想起自己这段时间吃的苦,就恨不得将过去那个脑子不清醒的自己扇醒。

    毕竟,若她之前听胤禛的话留在乡绅家养胎,这次胤禛跟着去了塞外,无论是去还是回,都会与她见面,若是她这胎养得好,也会在胤禛回程的时候起回到京城。

    也就几个月而已。

    她这几个月的苦,本来根本就不该吃的。

    甚至她与四阿哥好不容易培养出的感情,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瞎折腾而没了。

    但千

    金难买后悔药,年玉袖也只能继续躺在床上养胎。

    若年玉袖的想法让张樱知道了,她怕是只会说句:“亲,你想多了!”

    毕竟这次塞外之行,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巧的是,这次随行的格格是钮祜禄格格与武格格。

    这两人原本关系不错,却因为年玉袖而生了龃龉,但回到京城后的这几个月,经过钮祜禄格格的不懈努力,她与武格格之间的关系似乎已经恢复如初。

    虽然二人和好之后,武红芙对年玉袖的态度似乎比之前更差了。

    但这也正常,毕竟切的开端,正是年玉袖的脑抽。

    康熙行人前往塞外不久,途径五台山附近,因正巧今年是良妃逝世三周年的忌辰,所以胤禩先步离开了队伍,前往五台山祭奠母亲。

    离开的时候,康熙忙着与当地官员交谈,胤禩许是担心时间来不及,竟没有等着康熙办完正事回来,去给他请安说明缘由再离开,而是随便指派了个小太监去找康熙说明了缘由。

    康熙办完正事回来的时候,胤禩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这个时候,康熙对胤禩已经有了不满。

    即便康熙对良妃有过些许感情,但如今三年过去,在群新人的痴缠下又还能剩下多少?何况宫里还有与康熙感情更好的惠妃、宜妃等人,良妃在康熙心里本也排不上多重要的位置。

    再说了,就算是在康熙对良妃感情最深的时候,良妃在他心里也绝比不上自己。

    胤禩却将良妃的位置放在了自己之上,为了赶时间,竟然连亲自与他说声都不愿意。

    换个儿子这样做,康熙未必会多想,但谁让这样做的是胤禩呢?

    康熙对胤禩早有不满。

    若只是如此,康熙即便对胤禩不满,对胤禩而言大约也是虱子多了不痒,父子二人都不会放在心上。

    但问题在于,胤禩祭祀完良妃之后,许是想要再陪良妃说会儿话,又或者估摸了下时间,觉得自己此时回转也只能与返程的康熙相遇

    ,到时也不过白白跑了趟,平白多走段路而已……

    ——这里就不得不说,易地而处,胤禛绝对不会觉得这段路是白跑趟。

    可胤禩不但这样觉得,他还特意让人给康熙带了口信,说自己要在汤泉处等着康熙行人,等会和后再起回京。

    关键是,胤禩自己可能是为了自己之前的不告而别向康熙道歉,他还特意买了两只海东青,让人给康熙送去。

    但等口信儿与海东青起送到康熙面前的时候,两只海东青奄奄息。

    康熙勃然大怒,当众说这是胤禩对自己的诅咒!

    他也没什么心情再巡视塞外了,边让人去将胤禩抓住,边立刻命人收拾东西折返,等见到胤禩,他当场痛骂——

    “子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注:引用资料】

    竟是将谋害胤礽与复立太子的锅,全扣在了胤禩头上!

    康熙仍旧觉得不够,又将所有皇子与随行大臣召到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先是扣下不孝大锅——

    “藐视朕躬,因愤怒,心悸几危!”【引用】

    紧跟着放出狠话——

    “自此朕与胤禩,父子之恩绝矣!”【引用】

    胤禩当场晕了过去。

    等苏醒过来,康熙行人早就离开了汤泉,此地唯独剩下了胤禟。

    胤禩从胤禟口中终于弄清楚了缘由,当即写了奏折为自己喊冤。

    然而康熙完全不搭理。

    胤禩急怒攻心,竟直接病倒了。

    这病从十二月直病到了来年,好不容易有所好转,又得知康熙召见,当场停了他贝勒爵的食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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