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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芗城机场。

    下过雨的空气干净很多,虽说气温又下降了,但至少呼吸顺畅不少。

    机场大厅依旧人来人往,临近年关,处处匆忙,步步别离。

    傅白榆、杜念瑶和傅弥生来机场为道爷爷和道笙送行。

    前几天,道定订了两张从芗城飞往霖市的机票,让爷孙俩去霖市和他们一起过年,等快开学了再回来。

    一路上,最沉默的是傅白榆。

    傅弥生开车,杜念瑶坐在副驾驶,而道笙坐在爷爷和傅白榆中间,一想到马上要见到爸爸妈妈心里就喜滋滋的。

    不过……为什么她总觉得右边冷飕飕的?

    三个大人在聊天,道笙趁机侧头看一眼傅白榆。

    身姿挺拔,眉眼俊逸,长得像整过容似的,分明还是那个帅得人神共愤的傅白榆。

    就是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浑身气压很低。

    和旁边的气氛对比鲜明。

    单纯的道笙丝毫不知道原因就是自己,还凑过去好奇地问:“哥哥,你怎么啦?心情不好吗?”

    这几天他一直冷着脸,笑都不笑一下。

    傅白榆轻轻“嗯”了一声。

    “谁惹你不高兴啦?”道笙思来想去,也只得到一个答案,“杜苏阳吗?”

    在家睡懒觉的杜苏阳突然做了个噩梦,“嗷”一声惊醒,直接吓得魂飞魄散。

    隔着房门杜妈妈都能听见他的鬼哭狼嚎,没好气地吼了句,“大过年的你喊魂呢?!”

    杜苏阳:“……”

    他刚刚突然在梦里梦到了傅白榆,害怕一下都不行?

    ……

    “不是。”傅白榆薄唇紧抿,眉间一片沉郁之色。

    “你别不开心啦,”道笙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样,伸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心,“你要是不开心的话,我也会不开心的。”

    傅白榆抓住她的手,牢牢攥着,强压下心底的不舍,唇边溢了一抹笑,“好。”

    一路到了机场,办理好值机后,还有一小时才登机。

    爷孙俩都是第一次坐飞机,道爷爷年纪大,坐在一旁休息,杜念瑶拉着道笙叮嘱了许多注意事项,让她一定要照顾好爷爷,小姑娘抓着机票,乖巧地点头。

    傅白榆在一旁听着,持续沉默。

    傅弥生瞥他一眼,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的儿子他了解,这小子就算话再少,在道笙面前也是个话痨。

    然后同样高智商的傅总碰了碰杜念瑶。

    杜念瑶正说得口若悬河,突然被打断,有点不满,“干什么?”

    “我突然渴了,你去帮我买杯咖啡。”说着傅弥生开始掏钱夹。

    “你自己没长腿?”杜念瑶无语,不客气地怼他,“再说了,不是你告诉我机场的咖啡又贵又难喝,怎么,这个时候不挑了?”.

    傅弥生也不跟她拌嘴,掏了张黑卡出来,宠溺开口:“买咖啡剩下的当新年礼物了。”

    杜念瑶马上接过,狗腿地笑:“多谢傅总抬爱。”

    然后就乐颠颠地跑去买咖啡了。

    傅弥生看着她踩着高跟鞋飞奔星巴克地身影,无奈摇头。

    过了两秒,他扭脸看向两个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嘴狗粮的倒霉孩子,“我有事情要处理,你俩自己玩会儿。”

    然后给道笙和傅白榆留下独自相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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