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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鲚雪茗目光冷冽的看着老头,眸子里的冷意散开。

    老头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被那一身的冷意所镇压,他拿着刀的手微愣,犹豫不决。

    他······确实不敢。

    因为他是听命婉美人假冒的邪医,他没有底气。

    所以,现在一句话都不敢回。

    见老头愣住,婉柔柳眉一凛,她有些温怒:“愣着干什么!要是耽误玉儿姐姐治疗你该当何罪!”

    老头见婉柔开口,神情有些窘迫,他偷瞄主位上的男人,却见他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

    似乎,并不在意这所谓的王妃。

    他回头望着鲚雪茗,道:“老夫要动手了,王妃可要忍着点。”

    他本不想做这种事,但被婉美人抓了家人以此要挟······

    布满老茧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到鲚雪茗面前,他白花花的眉毛紧皱,像两只白色的毛毛虫。

    还未触碰到她的手腕,眼前的老头就已是汗流浃背,他面容紧皱,脸上的皱纹似沟壑连绵。

    见老头神色紧张,半天没碰到手腕,鲚雪茗紧盯着他,发现他极其紧张,瞳孔放大隐约透露出几分害怕的意味。

    【莫要紧张,割腕取血而已。】

    【只要按照婉美人说的做了,我的家人就没事了。】

    【王妃,对不住了,老夫也是被迫的。】

    这老头是被迫的?

    这一大把年纪,被迫做这种事,为了家人安危提心吊胆的。

    这婉柔,真是恶毒!

    鲚雪茗知晓原由后,从那老头里夺过刀刃,随后在手腕上划出一道口子:“碗来。”

    老头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苍然的眸子里透过几分惊讶。

    见她开口,他立即将碗递了过去。

    殷红色的血滴落,装了半碗,老头满眼心疼,透出几分善意,小声的提醒道:“王妃,够了。”

    见状,鲚雪茗扯下裙摆处的纱布,将伤口包住,防止失血过多。

    她抬眸,面色苍白的看着梵落伽,道:“血我已取好了,希望王爷放我回去,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一旁的梵落伽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神色有些复杂。

    这女人,似乎又有了些变化。

    她似乎,被悲伤包裹着?

    婉柔瞥了眼碗中的血,面上闪过几丝狠厉,道:“才这么点血,王妃这么舍不得吗?”

    “婉美人······这血不用太多,已经······”

    “我在问王妃,邪医莫要插嘴。”婉柔警告道。

    老头明白婉柔的用意,他想帮鲚雪茗,却被婉柔瞪眼打断,只得退后。

    鲚雪茗瞧了眼婉柔,知道这人并不打算放过她,眼下她不想起争执,决定掩盖锋芒,找到婉柔的把柄后再解决她。

    就是因为她之前的冲动,不懂将怒意掩藏,才间接导致小荷的死亡······

    她深吸一口气,示意自己冷静行事。

    “婉美人想要多少只管说出来,只要我不死,再割腕放血也行。”她说道,决定先顺着婉柔的意思来。

    见她妥协,婉柔先是一愣。

    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这个女人不是应该生气吗?

    只要鲚雪茗一生气,她就可以借机找茬,可现在·····

    婉柔还没开口,一旁的梵落伽倒是先道:“就这样吧,先用这点血试试。”

    “若不行,择日再说。”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鲚雪茗,眸底尽是探究之意。

    见他开了口,一旁的婉柔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赔着笑意道:“全听王爷的意思。”

    “既已取了血,王妃从哪来就回哪去吧。”梵落伽看着她,面上的冷意不减。

    鲚雪茗福了福身,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直接离开。

    ****

    鲚雪茗独自在院中坐了许久,院内只有她一人,十分的清冷。

    凉风拂过脸庞,无边的孤寂袭来。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声响,院子大门被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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