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苓扫了眼那纸娃娃，在光线的照耀下，她那张脸顿时变得微白，她连连摇头，道：“王妃误会了，这东西不是用来诅咒您的。”
季苓思索了一番，又道：“这东西是其他院的美人做来咒虞夫人。”
果然是用来诅咒虞玉的，和她猜想的一样。
鲚雪茗目光落在季苓的脸，她眸色微微一沉，神情温怒：“既然是用来诅咒虞夫人的东西，那你带着往我那旧院跑什么！”
“这东西极其招惹邪祟，你是想害我吗！”
季苓摇了摇头，面色凝重的道：“回王妃，这纸娃娃不知道是谁扔在婉美人院门前。”
“婉美人害怕遭人陷害，就让奴婢将这东西扔了。”
“奴婢初入府，不知道这边是王妃的住处，奴婢就想着将这东西找个没人的地扔掉。”
“还请王妃恕罪。”
季苓说完，将头低下，面上的情绪鲚雪茗未能瞧见。
但她知道，这丫鬟说的话，一半都是假的。
以婉柔的性格，如果发现院门前出现不利于自己的东西，绝对会当场销毁，怎么可能让一个新入府的丫鬟拿着这么诡异的东西往她这旧院来。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婉柔想陷害她！
她捏住季苓的脸，迫使季苓与自己对视。
那昏暗的光束洒在她的脸上，瞧着有些不真实。
“婉美人既怕遭人陷害，那为什么不直接将这东西毁了，还让你带着这东西大老远跑我这里来扔掉。”
她一脸平静的说出这话，眸子里闪过一丝讥讽，奈何夜色太沉，难以察觉。
身前的人浑身颤抖，嘴上说着求饶的话：“奴，奴婢不知道婉美人的用意。”
“奴婢只是帮婉美人行事，什么都不了解，还请王妃饶了奴婢吧。”
“你说的都是真的？”鲚雪茗漫不经心的问道。
“真的，都是真的，绝不敢骗王妃。”
季苓说完，面上浮现害怕之色，提灯的光洒在她半边脸上，映射出她痛苦的神情。
她面上可怜兮兮，内心却在一度咒骂。
【这东西自然是婉美人弄出来诅咒虞夫人的，那些话都是我胡谬的。】
【婉美人让我朝这边来，当然是将这邪乎的东西扔你院中，明日诬陷你暗中陷害虞夫人。】
【我被丞相大人送进这王府，任务便是协助婉美人坐上王妃的位置。】
【为了安全我都是胡扯的，怎么可能对你说真话。】
季苓的心声被鲚雪茗一一收入耳中，她放开身前的人，拍了拍手道：“你这人，表里不一。”
“尽说些假话。”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季苓不知她有读心术，说出这句话后，面上还露出一副我说的都是真的神情。
鲚雪茗叹息一声，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就不同你争论了。”
“本王妃念你第一天入府，不知情况，便饶你一次。”
“谢王妃饶恕。”季苓头微垂，眸中闪过几分恶意。
【这王妃果真如外界传言般是个软善的性子，这善良过了头，就是愚蠢了。】
鲚雪茗目光一凛，这丫鬟竟敢说她蠢？
她将耳畔的柔发撩至耳后，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她想到了对付婉柔的办法。
目光落在季苓身上，她脸上笑容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