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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这么一问,本是佯装笑意的魏涧面色一骤:“你怎么·······”

    他什么都没说,为什么她会知道此事?

    鲚雪茗知晓魏涧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气,道:“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清楚。”

    “之前在太子宫中,便有人告知我,我活不了几个月了。”

    她眼眶微红,看向魏涧的眼神都充满了绝望:“今日正好魏神医来了,我便再问问。”

    害怕自己的秘密被知晓,便随意说了个慌,打算瞒过去。

    魏涧一脸严肃,没有答话。

    她擦了擦眼睛的泪,心里无限凄凉:“魏神医你还没回搭我。”

    “莫要瞎想,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需要调养一段时间便可。”魏涧瞧了眼她,安慰道。

    【太子的养颜药暗含毒性,入体后与之前的蛊毒相融足以致命······】

    【她本就身子骨弱,岂能抵挡。】

    【瞧那些暗纹走势,逐渐靠拢心脉,就算我拼尽全力,也无法将她治好。】

    【如今我能做的,是将她安抚好,再来想办法。】

    心声入脑海,鲚雪茗心凉了半分。

    “莫怕。”

    她沉下心来,看着魏涧笑道:“你不用安慰我了。”

    她知道魏涧在说谎,他这样做是在安慰她。

    魏涧双手微颤,他轻轻触摸了一下鲚雪茗的脸颊,感受到那娇俏的面容有些冰冷。

    他默了默,继续安慰道:“你定能平安无事的。”

    面对魏涧略显苍白的安慰,她垂下眼帘,没有回话。

    ·······

    出了房门,便见梵落伽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等候。

    见她出来了,他立即命人拉好坐椅,见她神色疲惫,他道:“本王已经命人备好的了膳食,你若是饿了,本王便命人布菜。”

    梵落伽这么一说,鲚雪茗便感受到了饿意,她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王爷了。”

    她说完,便黯然的垂首,极力平复心中的情绪。

    “你我之间何需说这些。”梵落伽转身,便命令身边的一个侍卫下去准备饭菜。

    察觉到魏涧还在一旁,梵落伽又道:“如今人已救回,你休整一番便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不急。”魏涧笑了笑,坐在梵落伽身旁:“鲚姑娘身体虚弱,我留下来照看她一阵子。”

    “待她身体调理好后,我在离开。”

    “她由本王来照看,你还是去处理阁内事物为好,若是拖下去,你怕是会错过报仇的时机。”梵落伽一双剑眉俊眉微皱,眸中闪过几许冷意。

    这魏涧,对这女人似乎关心过头了。

    如今正在紧要关头,他怎能待在王府内。

    “影风,将魏神医带下去,准备好所需之物,将便送他出府。”梵落伽看着身侧的影风吩咐道。

    影风看着魏涧,温润的开口:“魏神医请随我来。”

    “不行,我不能离开。”魏涧神色一凛,有些急切。

    他看着梵落伽:“暗阁内的事物我已经安排好,王爷不必担心。”

    他还不能离开,王爷的性命与那丫头牵连,他必须留下来找到解决的办法。

    见魏涧要留下,梵落伽的脸色都变了几分。

    若换作以前,魏涧无事绝不会留在王府,他今日的行为倒是有些怪异。

    “既此,那魏神医便留下吧。”梵落伽嗓音冷淡,不带一丝情感。

    他又道:“若是暗阁有事······”

    “那我便自行离开。”魏涧接道,他看了鲚雪茗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惋惜之意。

    他不敢将鲚雪茗的真实情况告诉梵落伽,他怕此事影响到他们的计划·······

    不一会儿,饭菜被端了上来,鲚雪茗全程默不作声,一味的吃着饭菜。

    梵落伽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心疼不已:“慢些吃,若是不够,本王在吩咐人做。”

    鲚雪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多吃点肉菜补一补。”魏涧夹了些菜放在鲚雪茗碗中,同样是一副心疼的意味看着她。

    他对她一见倾心,几番表明心意被拒,心中的感觉却丝毫未减。

    本想多于她交流培养感情,怎料暗阁事物繁多,极少能出现在她的身边。

    时隔一段时间在见,她却·······

    鲚雪茗抬眸,便瞧见魏涧一脸痛惜的看着她,随后又夹了不少菜放她碗中。

    梵落伽见状,面色冰冷,似被阴霾笼罩,他极力在压制心中的醋意。

    见魏涧又要给他的女人夹菜,他便将自己的碗递了过去:“魏神医夹的这菜本王正好喜欢,给本王便好。”

    “王爷这是······”魏涧诧异的看着梵落伽,将菜夹给了他。

    穆王爷这是吃醋了?

    “只有本王才能为她夹菜。”梵落伽夹别扭的道。

    “我吃饱了。”鲚雪茗将碗放下,无视两人的行为,现在的她很累:“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了。”

    “本王带你······”梵落伽起身,欲将她抱起。

    她微微后退,叹息道:“不用了,我自己去。”

    说完,她便朝之前的住的房间走去。

    现在的她心情极为复杂,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

    鲚雪茗一觉睡到了晚上,等她醒过了时,便瞧见水怜在房中守着她。

    “水怜,你怎么在这?”她疑惑的问道。

    水怜不是在新府邸吗?怎么到了穆王府来了。

    “奴婢听闻姑娘被王爷救回来了,便赶了过来,求了王爷许久,王爷才答应让奴婢入府伺候姑娘。”

    水怜便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脸上的伤痕,又道:“姑娘这些日子受苦了。”

    “都怪奴婢,若是当日奴婢跟随你一起前去,姑娘也不会·······”

    “这种事是难以预料的,怎么能怪你呢。”鲚雪茗起身,水怜立即过来伺候她穿衣。

    她目光微晃,瞧见水怜手上的几道鞭痕:“水怜,你这手怎么了?”

    水怜立即将手收回,逃避她的目光:“没事,奴婢干活时,不小心被绳索勒住了。”

    这些鞭痕,是进入王府时,虞美人打的,为了不让鲚雪茗担心,水怜选择撒谎。

    鲚雪茗知晓水怜在撒谎,她知晓水怜的用意,不好拆穿,微叹:“下次注意些,别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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