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男子这么一说,鲚雪茗怒了:“这位兄弟,事情还没查明之前,不要随意诬蔑!”
“你亲眼见到我下毒了吗?这里人这么多,万一是别人混进来给大家下毒的呢?”
“就是你们!”男人轻呸一声,他指了指中央的尸体,道:“我亲眼瞧见他们吃下药丸后毒发身亡的!”
“莫要狡辩了!”
鲚雪茗冷笑一声,道:“我要是想要你们死,直接把你们扔在这里不管就行了。”
“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枉我这两日奔波为你们驱寒去蛊!”
“这位小兄弟,咱不能乱说话啊,这位姑娘瞧着不是那种人。”昨日那位白发老人走到两人中间。
他看着男人,又道:“姑娘是穆王爷的人,应当不会做那种害人的勾搭。”
“这其中,想必是有是什么误会,亦或者有人在暗中下手。”
“总之,咱们好好说话,在事情未查清楚前,莫要枉下定义,你这样会寒了姑娘的心啊。”
老人说完,男人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瞪了老人一眼,道:“你这老头!怎么这么多话!”
“我这是在为死去的人报不平!”
“那些人无缘无故就被毒死了,你们难道不害怕吗!”
一旁走出一个年轻书生,那书生手里拿着药丸和一碗温水。
他看着男人,温和的道:“姑娘昨日尽心为我们治疗,岂会是那种人。”
“此事略有蹊跷。”书生打量了男人一眼,疑惑的道:“话说,这位仁兄,我这几日怎的未见过你。”
“你是何时的进的难营,怎的这般面生?”
见书生反过来询问,男人大大咧咧的将书生推开:“什么时候来的不都一样!反正都是在里面等死!”
“这些人根本不会治好我们,只有你们这些蠢东西才会信他们说的话。”
“你这后生,怎么这么说话!”老人无奈的摇摇头。
“我怎么说话与你何干!倒是你这老头,别来这里碍事!”
男人将老人推开,鲚雪茗眼疾手快的将人扶助,她看着男人怒斥道:“你好好说话不行吗?怎么还动手呢!”
男人呸了一口,怒指鲚雪茗,道:“少在这里给我装好人!”
“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害人呢!”
“这些人本来好好的,吃了你们给的药就死了,还在这里狡辩!”
男人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大喊道:“今天死的是这些伙伴,明天就不知道是谁了。”
“我们只有将这女人赶出去,我们才会安全!”
听了他的话,周围的人犹豫不觉,书生欲替鲚雪茗说话,却被身边的一个老妇拉了下去。
老人无奈的摇摇头,对男人满是失望。
这时,人群中又出来一个身形高大的刀疤脸男人,那人穿着破烂不堪,身上却有股肃杀清冷的气质。
刀疤脸男人附和道:“他说的没错!难道你们想在这里等死吗!”
“这药绝对有问题!吃了就会丧命!”
“这女人就是存心想害死我们!不能将她留在这里!”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说我想害死你们,证据呢!”鲚雪茗愤然甩袖,这两个男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昨天施针的时候没见过?
玛德,一人一张嘴,开口就是胡谬!
“证据?”刀疤脸男人咧嘴一笑,那一瞬间像极了恶人,他指着中央的尸体道:“他们就是证据!”
“你······”鲚雪茗握紧拳头,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她沉下心来,冷静的思考。
这两人在将‘屎盆子’往她头上扣,不管说什么,就是一口咬定人是被她的药毒死的。
这事,有些蹊跷啊。
刀疤脸男人见她不说话,他得意的看着周围的人,道:“看见没有,她无话可说了。”
“她这是心虚了!”
这时,周围的人开始议论起来。
“难道真的是这姑娘害的我们?”
“看着不像啊,这姑娘昨日还在为我们去除体内寒气呢。”
“可是那些人真的是吃了那些药才死的啊。”
·····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刀疤脸男人露出一抹冷笑来,他看着周围的人,正欲开口,狗蛋指着他身边的男人。
“就,就是他,打我······”
男人回头,瞧见混在人群中的狗蛋时,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偏头瞧了眼刀疤男,眼神示意往狗蛋的方向瞧了瞧,刀疤男瞥了眼,神色黯然了几分。
鲚雪茗注意到狗蛋的异常,她低声问道:“狗蛋,是他打的你吗?”
“嗯,就是那个,男人。”狗蛋低头悄声道,他不敢看那两个男人:“就,就是他把,那些虫给我的。”
听狗蛋这么一说,鲚雪茗面色一凛,她倒是知晓这两个男人为什么一直针对她了。
想到刚才书生说的话,她顿悟,这两人是混进来的!
“都愣着干什么!”瞧见狗蛋,刀疤脸男人大呵一声,又狠厉的道:“快把这女人抓住!将她交给接手难营的官员!”
“不能让她在祸害大家了!”
【这傻子怎么在这!为什么没将他处理掉!】
听见男人的心声,鲚雪茗更加确定这个男人有问题了,她抓住刀疤男人的手:“是你们干的!”
那人猛的将她甩开:“抓住她!”
话音刚落,便有人出声!
“抓住她!不能让她跑了!”
周围的人受到的鼓动,顿时混乱了,纷纷朝鲚雪茗靠近。
那两男人趁机退开,她往后一退,神色冷了几分。
今天真是倒霉!怎么尽遇事!
“啊!好,痛!”一旁的狗蛋朝鲚雪茗身旁一靠,一张脸都痛扭曲了。
“我好,痛······”
鲚雪茗回眸,便看见狗蛋撅着嘴吹着手背,那手背上赫然出现一道利器划伤的口子,周围皮肤黑了一圈。
那流出的血,都变成了黑红色。
这一瞧,她心里顿时一惊,这模样必是中毒了啊!
赫然抬眸,她瞧见躲在人群后的刀疤男,那男人瞧着她冷然一笑,做了个抹脖的手势后,便悄悄往后退。
“别想跑!”她出声道,想追上去却被周围的人拦了下来。
“你才是别想跑!”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她身前,将她去路拦下,作势要将她抓住。
这时,一旁的影风出现在她面前,拿出一道令牌来:“王爷的人,谁敢动!”
他目光冷然的看着大家,将剑拔了出来,周围的人见此不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