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
伍清夜声音有些颤抖，看着蜷缩在角落的瑾华，浑身是伤，比他当年被打得最惨的一次还惨烈，他顿感后悔和后怕。
瑾华眸色微变，强忍着伤痛，从储物戒里拿出一身白色衣裙，背对着他换好，她不是傻子，她心知肚明伍清夜根本不需要她救，他故意引诱她来罢了。
她本来以为伍清夜已经慢慢放弃杀她的念头，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多了，他还是很恨她啊。
想来也是，原主可是把他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十年，每日的饮血鞭打，他确该心如磐石。
可是，瑾华心里明明都知道，为什么如今竟还有一丝失落和伤心。
“师姐，其实我......”
“师弟不用解释，你没事就好，我们去拿还魂草吧。”
她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模样，只是转过身时，一颗晶莹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在地。
水滴落地，溅起虚无水花，伍清夜跟随的脚步顿了下，又加快步伐。
她哭了？为什么会哭。
鸟人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瑾华灵巧跨过率先进入洞中，伍清夜看着死了的鸟人趁瑾华不注意偷偷再打出一道黑烟，一颗金丹从它头顶飞出。
伍清夜一把握在手里，迅速收进储物戒中。
此地是罗虎峰悬崖下风化上千年才形成的洞穴，里面有无数条小道，错综复杂。
瑾华埋着头，机械的往前走，遇到岔路口也不换方向，伍清夜也不做声，默默跟在身后。
经此一遭，伍清夜发现他越来越不了解相处十年的瑾华，换做以前她早就暴怒，提着鞭子抽他，可现在她却默不作声，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她白色衣衫隐隐透出红色，不一会儿成片的鲜红染的白裙好似生出花朵。
“师姐，你伤口感染了，我先给你上药吧。”伍清夜也不理解，他明明就是想看瑾华在她面前像个蝼蚁被折磨，为什么如今看着她这般，他心尖满是不舍。
瑾华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多谢师弟，不用了，我们先找还魂草吧。”
“......”她的态度好冷，不似以前的暴虐，也不似前些日子的讨好。
一抹烦躁之意涌上心头。
两人不知道在洞里走了多久，瑾华突然想起她储物戒里有轩长老送他的追踪符。
她意念一动，借了些鸟人身上留存的还魂草的气息注入符篆。
“去！”指尖一挥，追踪符找准一个方向飞速而去。
瑾华和伍清夜紧跟其后。
穿过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都通道，最终符篆冲进一面石墙里消失不见。
瑾华两人停在石墙前，试着朝墙里打了一道灵力，一道波光散开泛起涟漪。
两人相视一眼，利落走进石墙，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潮湿阴暗，只有中央有一束光柱。
光柱照耀下，地面有一捧褐色泥土，一株通体翠蓝，叶子犹如羊毛卷堆砌的小草。
“这就是还魂草？”瑾华蹲下身，仔细打量，凑近还能闻到淡淡清香。
伍清夜也蹲下，手上裹了一层黑气，连带着褐土把还魂草一起递到瑾华跟前。
“师姐，还魂草生性凉薄，喜好阴冷，魔气是最好的承载物。”
瑾华一怔，黑气果然就是魔气，果然也是生性凉薄，他的魔王灵根这么早就觉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