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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边停下一辆黑色凯迪拉克,那人摇下车窗问莫晚要不要进来。

    莫晚使劲揉了揉眼睛想看清男人的脸,标志性的眉压眼加泪痣,是贺延。她来不及思考其他,只知道自己要是现在不上车可能就又要客死他乡了。

    莫晚一上车就死死抱住贺延,就像即将溺死之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再也忍不住崩溃大哭,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掉下来一点点浸湿他的衬衣。她自以为自己已经够坚韧了,哪怕莫名要给原主父亲还债,这么难走的一条路她也咬牙坚持下来了,可是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美国经历了累累绝望无助时刻,她差点以为自己又要死了。

    长时间劳累奔波又没有摄入水分,莫晚情绪一激动,哭了没一会就抱着贺延晕倒了。贺延撑着她身体的双手一顿,有些怔愣,眸中某些情绪翻腾,厉声叫司机赶紧拿水来。司机唯唯诺诺地回答道车上只有自己和贺延的水,都是喝过的,表示现在情况紧急,他完全不介意将自己的水让给那个女生。

    贺延听了脸色变得有些僵硬,叫司机别再多嘴赶快开车回住宅。贺延一只手托起莫晚汗淋淋的脖子,一只手用温热的指尖轻轻掰开她微凉的两瓣唇,拿起自己喝过的水试图往她嘴里灌进去一些。可惜贺延的手一离开,莫晚就跟有感应似的合上嘴巴,导致他很难将水倒进去,水沿着她的颈滴下来濡湿胸口,贺延有些难为情地别开头。

    司机开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小声说要不贺少你学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自己喝一口再灌进那女孩的嘴巴里,救人嘛,都可以理解,不然水都浪费了,毕竟你也不想让她喝我喝过的水是吧。

    贺延脸色紧绷,说早知道司机这么多嘴,今天就该让他开加长林肯出来,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司机意识到贺延在发怒,是自己做的过火了,立马认怂,连声道歉说请少爷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看着莫晚苍白的小脸,像被狂风摧残过后奄奄一息的蝴蝶,贺延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眼中闪过一抹犹豫。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他仰头含住一小口水,贴住她干涸开裂的双唇,送去生命之源,仿佛英勇就义般地闭上双眼。

    水是冰冷的,贺延每次都要含住一小会等水稍温再送入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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