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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谨宁和叶近秋面对面,看得到他眼里的戏谑,便对他眨了眨眼睛,说:“哥哥,你弄痛我了。”

    他也只会在这种时候叫人“哥哥”了,叶近秋看他清亮的眼神,把他拉回来。他的刘海因为头向后仰往后跑了,叶近秋把它们拨正,再食指轻轻往徐谨宁脑门一点,不情不愿地当盖个章,算徐谨宁的每日叫哥哥打卡成功。

    老师父目睹了叶近秋的出手过程,啧啧称赞:“你哥哥是练过的。”

    徐谨宁做完拉伸,说:“我会比他更厉害。”

    叶近秋还在旁边,表面鼓励了一下:“那我等你打过我的一天。”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们兄弟关系真好。”老师父大笑着结束了这堂课。

    在这些老师面前,叶近秋称徐谨宁是他弟弟。没人怀疑他别有用心,都觉得他是个特别会鸡娃的家长,连除夕这天也要给徐谨宁排课。

    还好老师们是清醒的,有些钱不挣也罢,齐齐婉拒在除夕这天上课,叶近秋只好自己上场。

    他英语不差,但他不会教书,徐谨宁问这个语法,他憋半天:“这是语感啊。”

    徐谨宁忍住把书盖他头上的冲动:“你别教我了,我要写其他练习了。”

    叶近秋支着脑袋看徐谨宁写练习,是他买的,好像有点难,徐谨宁握着笔没有动,唯有头是越垂越低。

    低到一个程度的时候,他用笔戳叶近秋,说:“你别盯着我看。”

    叶近秋也拿了一支笔戳他的手:“你不专心,我要看着你。”

    他们一来一回的戳人大战,如同木桌上大战的小人刻痕。

    除夕晚光顾着和叶近秋玩闹,徐谨宁差点忘记要把家里的灯都开起来了。他只这一晚不嫌浪费电,杨芝乐教他,不管他熬没熬夜,除夕夜把家里点得亮堂堂到第二天天亮,就是守岁了。

    徐谨宁大了之后才知道没有这个习俗,是杨芝乐熬不了夜自己订的,作为只属于他们家的传统留了下来。

    快到零点,徐谨宁站在落地窗前等看烟花。

    这段日子对他来说过得挺快,没有置办年货、打扫房子,就是上课。通讯账号的密码忘了好久,登不上就不用和别人聊天。他每天只想着交作业,其他的事情也没关注到。

    叶近秋陪着他,没有外出过,需要什么全靠别人送。他似乎是不过年的,让人送了那么多东西,不见过年会有的;也不看什么晚会,电视节目的黄金时段他一般都在跑步机上锻炼,偶尔来盯徐谨宁写练习。

    这里就好像是一个象牙塔,徐谨宁专心致志地看烟花。

    他所处的楼层很高,之前没什么概念,看烟花绽放的位置比他低时才压着声音“哇”一下。

    一个整点燃放烟花的高峰期过去,空气里剩下刺激性的味道。徐谨宁没有雅兴等第二个整点,他只看一次烟花。

    他转身看到叶近秋拿着手机点来点去,不知道是在抢红包还是什么。

    家族群里发红包的时候,徐超会借一部旧手机让徐谨宁也来抢红包。账号是他提供的,只抢不发,钱都是他的。

    徐谨宁假如当上运气王,哪怕只是几角钱,徐超也会忘乎所以地把他抱起来往天上举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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