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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未去过这么远的地方,也没见过这样的风景,内心却有一股声音教他归属这里。

    来接人的是程慈元,场面从母子独处变成了一家三口。

    “你爸爸本来也要去瑞城,但他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出发前高血压犯了,病得半死不活。”宋温繁解释程慈元未一同前往的原因,表情冷静,语气嫌弃。

    程慈元不吱声。

    徐谨宁默默看着这个光头的中年男人,没有头发,仅靠五官支撑颜值,依稀可见有头发时的英俊。

    “没用的东西。”宋温繁指责道。

    程慈元点点头:“你说得对。”

    这对夫妻的关系真神奇。

    徐谨宁诧异他们的相处方式,说出的每一句都在婚姻破裂的边缘,做出的每一件事又异常和谐。

    程慈元帮宋温繁拿过东西,恭恭敬敬地送她进屋,忽然看向徐谨宁,问:“你妈妈还没有开始叫你‘小东西’吗?”

    “什么?”

    徐谨宁反应过来,感觉怪怪的,说:“没有。”

    程慈元笑:“没事,也快了。”

    “我没有期待被叫‘小东西’。”徐谨宁抿嘴,相处不到半小时,他也嫌弃这个秃子。

    程慈元还是笑着走到餐桌边,从药盒里拿出药服水吞下。

    脱离了包装的药丸按分量装在一个个小盒子里,看不出是治什么的。

    总不会是治脑子的。

    徐谨宁长吁一口气,告诉自己要乐观迎接一切困难。

    他回来的第一件大事:认人。

    宋温繁为此举办了宴席,邀请的人比任何一次都多。酒店外的糖果更是见者有份,沾沾喜气。

    主桌坐长辈,他们的眼神慈祥、和蔼,拉着徐谨宁的手一顿夸。爷爷奶奶越看他是越喜欢,没有半分隔阂,封了两个大红包给他。

    小朋友那一桌更多了新奇和活泼,胆子大的要徐谨宁抱,和他说悄悄话:“哥哥和大姨好像,都好漂亮,可不可以不要像大姨夫那样头发掉光光?”

    徐谨宁:从现在开始害怕掉发。

    “谨宁名字不改吗?”一个不熟的叔叔问道。

    “他马上就要去上大学,现在改名字会比较麻烦。”

    “考去哪里了?”

    “莘大。”

    “哎哟,真好,会读书的。”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礼物如流水般送过来,连最小的孩子都模仿大人把他的辅食递给徐谨宁。

    徐谨宁有些受宠若惊,宋温繁倒觉得还不够。

    合家欢的氛围挑不出突兀的地方,只是徐谨宁品过味来会想:程遇宋呢,为什么大家都不提他?

    大家不提,徐谨宁当然不会没事找事提起程遇宋。他快要开学了,拖拉拖拉地收拾行李。

    以前什么东西都没有,行李箱都不用准备可以直接走。如今收拾完一箱,宋温繁和程慈元又添一箱,说是必备品。

    徐谨宁看了皱眉,问程慈元:“为什么你的药盒也要装进来?”

    程慈元意味深长地说:“那是纯淀粉。”

    居然连维生素都不是?徐谨宁把它还给程慈元,真不懂他到底有没有高血压。

    离家前夕,徐谨宁在精简行李的时候,住家阿姨领了一个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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