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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你林老师可以吗?”谨宁问。

    “可以的。”林霜年笑了笑,“那我可以叫你谨宁吗?”

    他是在低头看菜单中佯装随口一问,听到谨宁说“可以”,看了快五分钟的那一页总算可以翻过去。

    程慈元找助理远程安排的接风宴,醉翁之意不在酒,简直不要太明显。谨宁有点担心林霜年的业务水平,他是来工作的,不是换个地方来相亲的。

    对此程慈元打包票,说:“霜年从小学舞蹈,国际大奖拿到手软。”

    “这是林老师跳一支舞就能解决的吗?”谨宁觉得莫名其妙,让宋温繁管管程慈元。

    可能上了年纪的人脑回路有重合,谨宁第二次与洛里见面时,洛里在与林霜年的聊天中得知他是芭蕾舞专业出身,想请他即兴发挥来一段。

    这也可能叫艺术无国界。

    不太懂艺术的谨宁知趣退到大厅边缘,准备去找些不是很甜的甜品吃。

    “谨宁,可以请你为我伴奏吗?”

    被林霜年叫住的感觉,有点像读书时上课偷吃被老师叫起来。谨宁没有学过乐器,想告诉他自己爱莫能助,可林霜年指着大厅里的钢琴说:“《花之圆舞曲》,你会的,弹到哪里算哪里。”

    谨宁打开钢琴盖时,眼神有些疑惑。林霜年替他按下第一个钢琴键,与他的手指只差毫厘,脸也靠他的耳朵极近,说:“我见过你演奏,再也没见过有谁如你一样。”

    没有舞鞋,衣服也不合适,林霜年却把舞姿做到了极致。在场的人都为他鼓掌,而他只向谨宁做了一个致谢的动作。

    洛里难得露出笑脸,把墨镜摘下,说出他的要求:谨宁作为董事不参与所有具体管理,包括设计师的聘任。

    谨宁拒绝。他已经保留了UP原团队,维持原运营,还用最大的诚意向他们表达融入的意愿,没理由退让。

    他找助理现学,用洛里的母语告诉他:“凯·洛里先生,UP不是非你不可。”

    第二次会面双方依然不欢而散,唯有第三方林霜年笑意盈盈,说:“你变强硬了。”

    他这熟稔的表现让谨宁摸不着头脑:“林老师,我们以前认识吗?”

    “不要叫我林老师。”

    林霜年想让他叫自己霜年,或者家里人才喊的小名年年,可谨宁的表情提醒着他一个事实——谨宁从来都不知道他。

    他忍住向谨宁靠近的行为,说道:“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莘城不只有莘大,还有一所排名前三的艺术学院。林霜年是莘城艺术学院有史以来最优秀的学生,长相、气质、实力、家世都是顶级配置,曾有个外号校草。

    说起来大学其实并不评什么校草和校花,只是与室友之间的玩闹,林霜年也更喜欢“校草”这个称呼,而非“少爷”。

    林霜年的“校草”外号不保始于谨宁来莘艺找人组队创业。当时谨宁在做一个和戏剧曲目有关的项目,常常能在莘艺见到他,“校草”这个代号也就被过分关注他的室友转移到他身上。

    室友是个心思活络的人,林霜年听他吹嘘如何故意摔下楼,把责任推给谨宁,让谨宁答应帮他在一次表演中伴奏。他很得意地说:谁会信程谨宁不会弹钢琴啊?他就是想拒绝我而已,我才不要,我一定要拿下他。

    大概没多少人会想到,谨宁不仅真的不会弹钢琴,还为了一个无理的要求去学钢琴。

    林霜年在莘城一家琴行看到他,零基础,读不懂谱,弹的乱七八糟,一练就是八小时,专注度高得恐怖。更恐怖的是他短时间练不出来,硬是背的按键顺序,完整弹出那首《花之圆舞曲》。

    林霜年印象里没有室友跳舞的样子,全是表演前一天晚上谨宁按错键时有点伤心的微表情,和表演当天他完美的演出。以及,表演结束后,在远远的地方见他把精心挑拣的桂花送给叶近秋时的笑脸,自己只能停下走向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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