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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溪客咽了下口水:“不然咱们称几斤、不,十几斤驴肉回去吧,我给你做驴肉火烧吃。”

    钟离东曦道:“盐帮多用青驴拖货,鹿崽要想吃,可以买上一整头,痛痛快快吃一顿。”

    楚溪客坏笑一声:“我还听说吐谷浑周边的马匪很多都骑驴呢,东曦兄不如找个时间挑了他们的寨门,缴获几头驴子回来。”

    钟离东曦玩笑般说:“谨遵王令。”

    楚溪客顿时喜笑颜开,当真寻思起怎么找马匪的麻烦了。

    万万没想到,马匪竟主动送上了门!

    只听一声长哨,是驾驶员的示警声,护卫队齐刷刷翻上车顶,还没来得及挽起弓箭,就见一群马匪气势汹汹地从山坡上冲了下来。

    此刻,火车刚好行驶在一片谷地,两侧土坡陡峭,长着杂草与灌木,最适合伏击。

    因此,眼下的情形对平川专列十分不利,敌人居高临下,随便射射箭、丢丢石头就能让他们损失惨重。

    尤其是,护卫队还顾忌着楚溪客和钟离东曦在车内,难免束手束脚,几乎是被马匪压着在打。

    这个护卫队并非由村民组成的野路子,而是上次出事后楚溪客从退伍兵中选拔的,每节车厢放一个人,权当看守货物了。

    自打有了这支正拉八经的护卫队,平川专列还从未有人敢觊觎。

    偏偏这次,就出了马匪。

    对方十分不要脸,射完一箭就飞快地躲回掩体,然后再寻找下一个目标,射完再躲,明显就是想把护卫队磨死在这条山谷。

    眼瞅着又一个队员滚下车顶,楚溪客的血性一下子上来了,大声命令。

    “都给我放开了打,生死勿论!”

    “得令!”

    护卫队齐声应下,然后飞快地朝着第一节 车厢聚拢而来,并迅速调整队形,把楚溪客和钟离东曦护在中间。

    楚溪客没有一味被保护,他虽然弓箭不行,但他有弹弓啊,出门之前就装了满满一兜铁弹珠,皮带也是特制的,拉到极限比寻常弓箭的杀伤力都足。

    他一动手,大大地鼓舞了士气。队员们彻底放开手脚,一支支箭矢离弦而出。

    然而,能射中的不足半数。

    这群马匪想来做足了准备,特别躲在高处,还有灌木掩护,寻常箭矢还没飞到近旁便后继无力了。

    “不成,须得用重弓!”护卫队长急道。

    可是,他们原本就是因为年纪大或者能力不足从平川特种兵中淘汰下来的,能拉得开十六石以上重弓的寥寥无几。

    就在这时,钟离东曦站了出去,拿起一个重弓,轻轻松松便拉满了。

    周遭队员纷纷露出震惊之色,实在没想到,看似文质彬彬的王妃殿下竟有这样的臂力。

    钟离东曦捏着箭羽,没急着撒手,而是目光专注地指向山坡的最高点,似乎他早就发现了那里的异样。

    只听“铮”的一声,羽箭破空而出。紧接着便听到一声闷哼,有人滚落在地。

    马匪们大声呼喊起来。

    十分短促的语调,楚溪客没有听懂,可以肯定的是对方说的不是汉话。

    被钟离东曦射中的似乎是他们的首领,对方一受伤,原本井然有序的马匪顿时乱了,所有人都冲过去,似乎要确认首领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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