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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淡挑眉,岑浪双手掐紧她的腰,让她转过来面对自己,靡颓睨了眼挂在她肩上残存的珠光贝壳裙料,声线嘶哑:

    “下次别随便勾我,嗯?”

    云海遮蔽星河璀璨,月亮羞赧藏起。

    池下水涟动荡不歇。

    池边红木小柜上,时眉与岑浪的手机交叠摆放在一起,同频震动,屏亮起。

    一条独家新闻横亘之上。

    ——《狸猫太子:继承人或为弃婴,壹浪明日股价将迎来第一波寒霜暴跌。》!

    第57章

    那是成澈予第二次见到女孩。

    彼时,他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午夜,接收到来自“教授”的单线命令。

    要求他,处理掉女孩。

    成澈予跟随教授太久了。

    久到有时连自己也会恍惚,恍惚觉得,他是教授潜行在永夜中的一道暗影。

    身为暗影,这些年他为教授处理过很多人。男人、女人、富人、穷人,甚至包括外国人。这些人是好是坏、是美是丑、是年轻是年迈,对他来说,绝无例外。

    拿钱办事,一视同仁,绝不动摇或怜悯,这是他的规矩。

    而相比之下,处理掉一名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孩,实在是,太轻松了。

    他来到那间专门用于做“处理”的地下室,神色孤清,眼神冷视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孩,语气漠然地警告说:

    “别哭,别喊,别求饶。如果你听话一点,我可以让你离开得不那么痛苦。”

    这是他处理前的惯用台词。

    他想过,倘若被处理者真如他所要求的这样表现乖顺,他是可以一刀解决的。

    他刀法精准,手速迅疾,

    的确还来不及感受痛苦,便已丧命。

    但,事实上往往并不如意。迄今为止,在他处理掉的那么多条人命里,从没有人真正听从他的劝诫。

    求生欲的本能,通常总会让人乱抓稻草,以为从教授手中换到他手下,就会出现一次新的希望与转机。

    所以太多人哭着向他求饶了。

    尤其是富人。

    这让成澈予非常反感。而如果他生气,就会影响他刀法与手速的发挥,因此从未有被处理者享受过一刀毙命的“优待”。

    他以为这次也不例外。

    他从后腰掏出银色匕首,利落出鞘,迅速而灵活把转在指尖,动作娴熟。

    姿态看上去有点百无聊赖,

    倒像是在等待求饶。

    但这次,真的是个例外。

    女孩没有求饶。

    一声都没有。

    她靠着墙蜷坐在那里,手脚被捆,身上还是穿着七天前,成澈予初见她时的那件白色连衣裙。只不过当时很干净。

    现在,被撕裂得残破不堪。

    地下室光线黯淡,但还可以勉强照清她。女孩被侵犯得很惨重。脸上、脖子上、手臂上一切看得到与看不到的地方,都是淤紫发青的斑痕。双腿挂着血。

    女孩看上去很憔悴无力。

    但没有哭。

    她渐渐抬起头,脸色苍白,眸底敷满血丝,眼神微微仓皇地看着他。

    她似乎有点难免的惧瑟,

    可并不脆弱。

    当成澈予想当然以为她会开口说一些,令他听腻了的求饶话时,不料,女孩轻转眸波,视线定落在他身后那架破旧的钢琴上,声音柔哑地问他:

    “哥哥,你会弹钢琴吗?”

    “什么?”成澈予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女孩仰起头,安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片刻后,向他提出央求。

    不是央求他放她一命。

    而是央求他:

    “杀我之前,我能不能听你弹一首曲子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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