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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星徽一步一步,将当年一遍又一遍伤害过他的武器,磨成了他自己的刀。

    “我也时常觉得厌恶这样的自己,也因此……”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里出了点毛病。”

    “我的医生建议我通过给亡人写信的方式纾解情绪,调节内心,于是我给丁宇哥写了很多封信,有你那天看到的,还有很多烧掉的。”

    “最后我的病好了,而我也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曾经很不想让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现在觉得,其实也还好。”他低头笑了笑,站起来对纪朗道:“不管怎么说,这些天我很开心。”

    他指了指纪朗那天未经允许就搬进他家的行李箱,问道:“要走吗,要我帮你收拾行李吗?”

    见纪朗不动,他无奈道:“那我先帮你收拾着,你等会再检查一遍。”

    他说着走进卧室,把纪朗挂在他家鸠占鹊巢的衣服放进他的行李箱,又把纪朗带来的各种小物件分门别类地放进去,最后绕到玄关的时候,他想了想,把纪朗送他那枚十几年前的IOI金牌也摘了下来,拿彩带包好装进盒子里。

    正当他打算把那枚金牌放进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喊声:“不许动!”

    他还没来得及转身,纪朗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青年的下巴搭在他的肩窝上,像是受了伤的小兽紧紧地搂着他,眼泪唰唰得往下掉。

    傅星徽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好笑道:“你怎么这么爱哭啊。”

    “你管我呢?”纪朗哽噎着,听起来还挺凶。

    “先松手,”傅星徽温声道,“就差一点,马上收完了。”

    “傅星徽……”

    “我说了我不在乎你做过什么。”

    他的动作被纪朗拦住,因为贴的太近,纪朗的声音仿佛是从胸腔传导过来的。

    “你这些年在娱乐圈,”纪朗的声音忽然软了下去,“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第65章 照片

    听到纪朗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 傅星徽其实懵了一下。

    他接过很多采访,有问他觉不觉得拍戏辛苦的,也有问他演艺生涯里是否有什么比较困难的经历的, 对于这些问题,傅星徽心里都有背好的说烂了的答案。

    但这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些年在娱乐圈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大概是因为人情世故混得比较透的人,通常都不会问这种问题。

    因为多数人都知道,经历太多的人,或许很少还会去畏惧生活中的那些不容易, 但却很难不害怕被人询问和关心。

    委屈是种很神奇的东西,无人倾诉时,很快情绪就散了,可一旦有人问一句, 心中的酸软就会变得难以控制。

    傅星徽眸色顿了顿,缓缓做了个深呼吸。

    室内的空气有些干,吸进鼻子里激起轻微的刺痛,他挣开纪朗, 对他说了句,“还好。”

    他目光点了点地上的箱子,“行李箱收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你自己收吧,不想走也随你, 我有点累,想去躺一会儿。”

    傅星徽说着越过纪朗径直往卧室走, 纪朗后他一步抓住他的手腕,注视着他眼睛道:“能不能别骗我?”

    “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 纪朗。”傅星徽说。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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