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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徐朝再也不会惯着阎学军了,他毫不客气地说:“不怎么样?”

    “你……呃……”阎学军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差点把自己噎着。

    在他的印象中,徐朝爱面子、讲义气、吃软不吃硬,只要自己姿态放低点,让徐朝帮个忙,一般都能成。

    “这小子咋就变了呢?”

    阎学军心中恼怒,不过,他今天既然找上门,就是有备而来,哪能轻易放弃。

    于是,他直接开门见山:“徐朝,我想让你做一件事。如果你能做到,我会让阿爸给你在农具厂安排一个岗位!”

    阎学军已经算准了,徐朝今年高考落榜,就算复读也没有希望,他一定会全力以赴回农具厂上班。

    可是,现在整个苏北地区的企业效益都不好,轻易不进人。如果没有相当硬的关系,哪怕徐朝的父亲是本厂职工,也安排不进来。

    除非有副厂长级别的干部点头。

    所以,阎学军以为,他完全能够拿捏徐朝。

    果然,徐朝的脸色有点发白:“军哥,你想让我做什么?”

    阎学军心中笃定,笑眯眯地说道:“今天晚上九点半,你去爬任厂长家的墙头!”

    任厂长叫任重,是阎学军父亲的顶头上司,农具厂的厂长。

    任重有个女儿叫任琼,跟徐朝是同班同学。任琼是艾山一中的校花,同时也是学霸,今年考上了省城的金陵大学。

    前世,徐朝与任琼有情无缘,失之交臂,这是他一生的痛。

    “为什么?”

    “我就想试试,我们兄弟感情还在不在?你只要听我的,在墙头上蹲个两三分钟,就可以跳下来,走你的!今天晚上爬了,我明天就让阿爸给你安排工作!”

    徐朝心中冷笑:“我们还有感情?你这是给我挖坑呢!”

    徐朝是个谨慎的人,前世,他并没有跳这个坑。

    但是,随后,阎学军找到了徐朝的发小姬羽。

    姬羽真的去爬了任家的墙头。恰好厂里的两个保安路过,保安一声大叫,姬羽跳下来就跑。

    姬羽擅长跑步,他甩开保安,刚刚跑上大街,没想到迎面驶来一辆卡车,把他撞飞。

    一个鲜活的人就这么没了,徐朝因此痛苦了十多年。

    多年之后,徐朝才知道,那两个保安根本不是恰好路过,而是受阎学军的指使。

    姬羽事件还有一个后果。

    他爬的那堵墙后面,是任厂长家的洗澡间。

    姬羽虽然跑了,事情却传开了。

    厂里的那些长舌妇们纷纷传播:姬羽是和任琼约会的;姬羽和任琼已经睡了两年多;任琼为姬羽打过一个孩子……

    任琼的母亲有心脏病,听到这些议论,当场病发住院,不到半个月,就死在了病床上。

    任厂长刚刚上任,正准备对农具厂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家中遭遇此剧变,上级领导出于对他的“关心”,把他调离。

    农具厂又陷入死气沉沉的局面。

    这个后果才是阎学军想要的,或者说,是他的父亲想要的。

    身为过来人,徐朝才不会助纣为虐,所以,他直接拒绝:“我不干!”

    “你……你以后都不想在农具厂上班了?”阎学军语带威胁。

    “哈哈,我还真看不上农具厂!”在徐朝的记忆中,最多两年,农具厂就倒闭了。

    “好吧,你不干,我再找别人!”阎学军说着,语气开始加重,“我刚才说的话,你最好守口如瓶!其实,就算你去向任厂长告密,我也不怕。你是个废物,我是个大学生,你觉得他会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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