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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麻烦了……”子默一声叹息。

    世纭看着手里的酒杯,心情没来由地烦躁起来,连子默这么迟钝的人也觉得事情麻烦了,那就真的是……很麻烦吧。

    “这样一来,”木讷的声音又说,“以后打牌你只能跟他分在一组……不然的话,你会不好意思压他的牌……毕竟是上司。”

    “……”原来,只是打牌不方便啊……

    她拿起茶几上的酒瓶一阵乱倒,然后“咕咚咕咚”地喝起来,才喝了几口就被人抓住了手臂。

    “少喝点……这次不是厂家送的,是我自己买的。”子默一脸严肃。

    “……施子默,你绕了我吧。”她哀叫。

    “为什么你们总是要针对袁祖耘呢,”项屿从子默的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只酒杯以及一盒冰块,“我觉得他人不坏啊。”

    “我没有针对他……”木讷的小脸上有一对木讷的眼睛。

    “我也没有……”世纭连忙附和。

    项屿把冰块悉数倒进不锈钢的桶里,挑眉看着她们,忽然摇摇头:“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死鸭子嘴硬’。”

    “但袁祖耘这个人……真的很恶劣……”世纭嘀咕着,想起他靠过来,伸出舌头舔她的场景,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回过神的时候,子默和项屿都举着酒杯一脸关注地看着她,她灿灿地笑了笑,装作若无其事地喝起来。

    也许因为喝了太多的缘故,第二天早晨世纭睁开眼睛的时候,床头柜上的那只闹钟安静地躺着,时针指在“8”的位置,她努力睁大眼睛,长长的分针由模糊变得清晰,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真的是指在“45”吗?

    于是这个周一,世纭第一次迟到了,而且迟得很离谱,足足有四十分钟。

    她踩着微微发软的脚步走进办公室,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站起来:她是不是应该出现在袁祖耘门外的那张桌子上啊?!

    她连忙冲出去,远远的,已经看到袁祖耘一脸铁青地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像在为什么事情而生气。

    为什么呢?不会因为她吧……

    “你迟到了……”温度丝毫没有降低的九月,他还是一身衬衫西装,双手抱胸。

    “嗯,对不起。”世纭低着头走到座位上坐下来。

    “十点开会,通知我已经发出去了,要复印的文件在你桌上的黄色文件夹里,印十份装订起来。提前十分钟去会议室调投影仪,PPT在我电脑里,你一道拿过去。”他语速很快,说完以后,不自觉地噘了噘嘴。

    “哦。”做他的秘书可真辛苦,她忽然有一股冲动,就是去申请一只录音笔,把他交代的话全部录下来。不过,最后那个噘嘴是什么意思……

    袁祖耘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又折回来丢了几包速溶咖啡在她桌上。

    “?”她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你的脸看上去就像是8点45分才从床上爬起来的。”说完,他走回去,再也没出来。

    “……”世纭悄悄地吸了一口冷气,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上面真的刻着“我8点45分才起床”这几个字吗?

    不会吧!

    于是,整个上午,她就被这个问题困扰着,总是不自觉地透过一切可以反射的物体观察自己的脸,像是玻璃幕墙、擦得光亮的桌面、印着花纹的大理石墙面……等等等等,但这张看了二十九年的脸上,除了黑眼圈和疲倦之外,再也看不出其他的讯息。

    一叠文件被“砰”地丢到她面前,走神的她被吓得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会议已经结束了。”袁祖耘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他正在收拾投影仪的各种电线,大概因为会议室冷气不足的缘故,衬衫袖口已经被卷起,露出一截晒得很黑的手臂,但奇怪的是,他的脸上却没有那么黑……

    “你还真是会开小差,我很怀疑当我说到在泰国新建仓库的时候你就已经开始神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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