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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阳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她的脸,随后问道:“那你是怎么跑掉的?有人帮你吗?”

    “我不知道,”她说,“太黑了,我的手电被那个人弄坏了,他掐着我的脖子,然后大叫了一声松开我了,我好害怕,就直接跑掉了!”

    他又问:“也没看见想伤害你的人是谁?”

    小红注视着他的眼睛,缓缓摇头:“没有,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

    他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松弛下来,语气正常了不少:“你妈妈呢?”

    她笑起来,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甜得有些诡异:“妈妈去陪哥哥了呀。”

    骆阳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对她说:“回去睡觉吧,这么晚了。”

    “好的,爸爸晚安!”小红挥了挥手,转身快步走向二楼楼梯,踏上台阶的时候,还好心情地哼着完全走调的歌。

    骆阳一直站在门口,眼看着女儿的逐渐消失,才真正的轻松些许。

    ——不对劲,肯定有问题。

    他吞了口唾沫,心里暗暗的想:她一定会像伤害她哥哥那样对待他们。

    外人不清楚,但他们自己家里人却心知肚明,那铁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窗户下面,放它的地方离那里隔着半个院子。

    骆峰能活下来完全是命大,如果落地的位置再偏一些,就不是大腿被刺穿,是肚子或者心脏了。

    也就是说……不仅仅是他们想杀她,她也想杀了他们。

    现在他们的第一次计划已经失败了,她一定已经被激怒,接下来恐怕会做出更加匪夷所思的坏事!

    骆阳心里怦怦直跳,放轻脚步走进客厅,看到二楼那黑乎乎的楼梯口,竟然产生了一种想要逃出这座房子的念头。

    他被一个八岁的孩子吓到了——这座生活了几十年的房子此时看起来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鬼屋,看似平静安宁,却处处都透着杀机。

    卧室在二楼,他没有上去的勇气。

    想了想,他伸手摸了下后脑勺上隐隐作痛的鼓包,为自己找了一个好理由:去诊所看看头上的伤,顺便陪陪儿子,今晚就不回来了。

    他脚步轻轻地走向大门口,仿佛担心声音大一点就会惊动沉睡的猛兽。

    直到走出院门来到马路上,他一直高悬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然而,在去往诊所的半途中,他竟然迎面遇到了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小护士。

    现在已经十一点左右了,在天堂镇上,这个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入睡,不该有人在外面走动的。

    而且对方是朝这边过来的,骆阳心里顿时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张口想问问什么情况,可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一开口就说出一个奇怪的音节。

    护士已经跑到面前,她用手电照了照他,下一秒急急问道:“骆家人是吧?你已经知道了吗?”

    骆阳心里一沉,明知道肯定没好事,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问:“知道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护士愣了下,确认道:“你是骆阳没错吧?”

    这镇子上几乎人人都眼熟,但也并不是全都认识。

    他点了下头,侧开脸躲着对方的手电光,有些艰难地问:“我是,到底怎么了?”

    护士咬了下嘴唇,神情沉重起来:“你要先有点心理准备……你的妻子和儿子,都在诊所里莫名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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