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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沉默了一下,指尖隔着玻璃划过酒架上的一瓶瓶烈酒:“虽然不知道剂量的影响,但是听说酒和安眠药一起吃,不好。”他没有张嘴回应,而是在心里给出了答案,声音清甜,是女生的声音:“我总觉得三片少了,我看电影里给人下药都倒半瓶子的。”

    “那不叫下药,叫杀人。”

    圣玛利亚撇嘴,斜睨了酒柜玻璃上的倒影一眼,有些许不爽。可惜现在操纵身体的是她,不能哐哐给自己两拳。

    在那天计划好之后,两人约定这一天在母亲的餐食中放安眠药的部分由伊奈诺来做,之后的事情则换成圣玛利亚。灵魂的切换很难做到无缝衔接,身体难免陷入短暂的昏迷,但好在时间不长,只是让圣玛利亚有些担心万一最终还是进入游戏,在游戏情况下这一点昏迷的时间,运气不好足够致命了。

    这么选择的原因,无非是防止父亲回来之后直接暴起伤人,而伊奈诺自己是会感觉到疼的。

    深色的夜幕缓缓落下,司机背着一身酒气的醉鬼按响门铃。门后的金发少年笑得灿烂:“欢迎回来,我亲爱的父亲。”在跟司机道谢之后,圣玛利亚反锁房门。她将男人靠在客厅的墙边,看着他顺着墙面缓缓坐在地上。圣玛利亚伸手拍了拍醉鬼的脸:“父亲,你还清醒吗?可以自己回房间吗?”

    醉鬼不满地挥手将她的胳膊拍开,满是酒气的嘴里往外迸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圣玛利亚在心里给酒会上的人比了个大拇指,整挺好,灌的不省人事了。

    她有些着急忙慌地从沙发后面拎了两根绳子出来,先捆了手,又绑了腿。甚至怕自己捆得不够紧,一只手拉紧绳子,另一只手用力,最后用牙咬住绳子的另一端来加固这个死结。

    脑海里好像有人在叫。圣玛利亚摇摇头,假装没听到伊奈诺心里不满的抗议声,没理。开玩笑,看了那么多电影电视剧的她深知反派绑人的绳子必松的道理,这不得多加固几道以防万一。

    感觉还是差点什么。圣玛利亚想了想,走进餐厅,从桌上拿了块餐巾,简单揉成了一个大团,认认真真地掰开醉鬼的嘴,然后皱着眉头往里塞。此刻那个醉鬼的表情她已经看不出来了,但她还是用双手上下挤压醉鬼的头来确定餐巾固定得是否严实,然后又从沙发后面拎了另一根比先前两根都长的绳索来。

    在醉鬼的唔呜声里,圣玛利亚听到伊奈诺问她:“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圣玛利亚看着地上的男人,一边将他往通往地下室的门口踹,一边歪了歪脑袋思考伊奈诺说的问题,很嚣张地张嘴回答:“也许是因为我学富五车吧。”

    伊奈诺又没了声。圣玛利亚没在意对方怎么想,一手捏着从抽屉里找出来的地下室的备用钥匙,另一只手拎着长绳索,将醉鬼顺着楼梯往下踹,偶尔那家伙的头会卡在楼梯的角落里,圣玛利亚就换个方向继续踢。

    顺着楼梯下到地下室,圣玛利亚伸手开灯,皱着眉头看了看,还不忘低头检查绳索和餐巾的状态是否如常:“地下酒窖啊。一楼那么多没什么用的罗马柱,怎么这里一个都没有了。必须得把他找个固定的地方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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