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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后贴着的日历提醒着她这里就是最开始的那个房间,梁梦转动把手,门没有反应,甚至连声响都没发出一点。梁梦坐回床上,将自己的背靠在床头,以此来获取一点安全感。

    又是这样,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让她不至于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况。

    梁梦的目光顺着那条细细的光线,落在紧挨着床边的布制衣柜上。两半布帘之间留了条缝隙,让梁梦有些不安。她伸出手,想要将布帘拉紧。

    她用力向着左边扯了几下,那布帘就仿佛被固定在原地那样,怎么都拉不紧。梁梦皱眉,全然忘了自己现在正处在一种有些危险的处境。她站在床上,踮起脚去摸布帘的顶端,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将它卡住了。

    黑暗之中,她的指尖触摸到一个潮湿柔软的东西,光滑而粘腻。她将手收回来,放到了鼻尖。刺鼻的铁锈味从手上传来。

    血!

    梁梦抓住了布帘,一把将其拉开。只见王保才的肠子正挂在帘杆上,双脚离地,歪着脑袋在里面晃晃悠悠。见到梁梦,他深紫色的嘴角扯出一个歪歪斜斜的笑来:“银、凰。银、凰。”

    她当即召出魔法书,念起了咒语,白色的光芒覆盖在梁梦的身上,将她包裹在其中。

    有了魔法保护之后,梁梦面对着王保才的尸体,飞速后退,将自己的背靠在了拉着窗帘的窗台边。她喜欢通过这种方式获取一点点安慰,但很快,这种短暂的安全感被打破了。

    身后传来敲窗户的声音。

    梁梦转过身,用魔法书的书封挑开了窗帘。

    一身黑衣的石廿正从窗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他脚下踩着数个不太稳固的彩色方块。有着黝黑皮肤的脸贴在玻璃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石廿将满是鲜血的双手撑在玻璃上,同玻璃拉开了点距离。他转过身,用背后对着梁梦,黑色的外套上有半个带血的掌印。石廿将头转回,面对着梁梦,嘴一张一闭,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梁梦凑近了看他,努力地想要从他的唇语中读出来一点信息。他每说三个字就停下来一会,然后再次重复。像是在说一个人名。

    梁梦学着石廿的口型,读出了他的含义:“钟、佩、然。”

    钟佩然?

    为什么石廿在说钟佩然?

    梁梦是被光照醒的,她睁开眼,看向四周。昨天似乎是在客厅睡着了,身上盖着不知道是谁从房里拿出来的被子。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坐起身,刚准备去拿手机打电话,防盗门就被人打开了。钟佩然从外面回来,告诉了她一个坏消息:“陈银凰不见了。”

    “不见了?”梁梦穿上鞋,跑到了窗边向下看去。西装男正等在楼下,脚边放着一口棺材。

    “对,我刚刚去找她了,但没找到。”钟佩然走过来坐在沙发上,看她站在窗前发呆:“你今天又做噩梦了吗,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佩然,我梦到了……”梁梦刚准备开口,却感到头一阵疼痛,最终她还是决定不把梦里的景象告诉钟佩然,只是挑挑拣拣了些碎片,同他说道:“我好像见到王保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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