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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子安低头薄笑,“如果非说我有什么目的……那也是为了羡羡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尽到一个医生的本分而已。”

    贺严稍稍偏眸,凝着他。

    目光阴沉。

    良久,贺严才收回目光。

    起身将燃尽的烟蒂摁在垃圾桶上的灭烟处,“尽本分也好,装傻也罢,从今天开始,羡羡就不是你的病人了,以后,希望温医生能离我的妻子远一点。”

    他刻意加重了妻子这两个字。

    似是在宣示主权。

    温子安勾唇,挑眉,“好。”

    目送贺严迈步离开,温子安稍稍垂眸,盯着手里那根香烟看了一会儿。

    手指微微移动,捏住烟头烟尾,稍一用力。

    咔。

    烟变成了两截。

    随着几根烟丝落地,温子安唇边溢出了几分笑意。

    看。

    味道再好的烟,再名贵,都不过是用一层盘纸包着。

    他只要轻轻一掐,就断了。

    病房。

    贺严一进门,看到陈嫂在喂时羡吃饭。

    她乖乖的,一口接着一口,像个婴儿。

    贺严周身冷了冷。

    生气,但也舒了口气。

    气自己和陈嫂劝了又劝,时羡一点都不肯吃。

    也气温子安不过几句话,她就吃了。

    可至少她吃东西了,比饿着好。

    这种感觉,挺矛盾。

    调整好情绪和表情,贺严走了过去,从陈嫂手里接过餐盒继续喂她。

    时羡吃下一口粥,抬起水灵灵的眼睛,“你抽烟了?”

    贺严手指一顿,只一秒,又继续手上的动作,舀粥给她,“抽了一根。”

    回来之前,他特意在外面转了一圈,自觉身上烟味散了,才进来。

    没想到还是被她闻了出来。

    时羡问他,“怎么突然抽烟了?”

    都说抽烟是为了缓解压力。

    她认识贺严这么久,从未见过贺严抽烟。

    时羡歪了歪头,躲开勺子,与他四目相对,似是想看出他因何而愁。

    贺严没回答,只是说:“如果你觉得味道太重,就让陈嫂继续喂你,我去换件衣服再过来,好不好?”

    时羡摇摇头,左手覆上他的手腕,含着点娇态,“我想你喂。”

    贺严笑了。

    眉目舒朗。

    愁绪散尽。

    宠溺地应了声好。

    时羡一向独立,很少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更没有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这种依赖愉悦了贺严,让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是被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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