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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贺严的真心话。

    他想明白了。

    自己前些日子疏远时羡,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可这些天她受的苦,受的委屈都看在他眼里。

    甚至还给了温子安可乘之机。

    现在想来,只觉得自己愚蠢。

    可时羡却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话落在耳朵里,却是有些肉麻了。

    她侧着身子躺下,用被子蒙住半张脸,催道:“你快去把头发吹干吧,我不跟你说了,先、先睡了。”

    贺严听出了其中害羞地意味,没再逗她,转身去了浴室。

    等再出来时,床上的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只传出来一阵阵平稳安逸的呼吸。

    睡的真快。

    贺严宠溺地凝着她。

    轻手轻脚地在她身边躺下。

    用眼神描绘她的轮廓。

    时羡骨相极好,一张天生的好皮肤,白里透粉,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俯身在她唇瓣上浅啄一下。

    可才一碰上,贺严便有些收不住了。

    睡着的她,像一颗剥了壳的荔枝,水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其中滋味儿。

    舌尖绕着唇边描画。

    甜甜的,软软的。

    惹人上瘾。

    许是湿湿地不舒服,时羡无意识地缩了缩头。

    贺严回了理智。

    垂眸看去,自嘲般地笑笑。

    自己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只是亲她一下而已,怎么就……

    看来这澡是白洗了。

    他翻身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新的浴袍,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去客房浴室冲澡。

    一觉醒来,已是艳阳高照。

    时羡眯着眼睁开,便瞧见贺严正撑头侧躺着,一双丹凤眼像是盯着自己,眸光像掺了月光般柔和。

    她忍不住朝他怀里钻了钻,赖床似的,囔囔着声音问:“现在几点了?”

    不知是不是才睡醒的缘故,她音色格外的软。

    贺严弯弯唇角,也学着她的语调说:“快九点了。”

    “九点!”

    时羡瞬间睡意全无,掀开被子起身,“你怎么不叫醒我呀,我还答应季晴今天去公司的。”

    “这几天在医院,你睡得都不太好,回了家,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贺严也随之从床上下来,弯腰将被子铺好。

    这一起身不当紧,时羡更郁闷了。

    他倒是穿的蛮整齐嘛。

    西装领带袖口手表,一样不少。

    再看看自己。

    鸡窝头,睡衣趴。

    她踩着拖鞋钻进衣帽间,翻箱倒柜。

    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件驼色针织衫,陪了一条垂感颇好的长裤。

    盛夏已过,初秋将至,青州的天气也不似从前那般炽热。

    偶尔吹来一阵微风,倒也惬意。

    贺严今天没有开他日常那辆宾利,而是换了一辆低调的宝马。

    将时羡送到公司门口,他才安心离开。

    只是时羡不知,快到贺氏集团时,他掉头去了一家商场的地下车库。

    将宝马停下,换回了常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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