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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确定她只是衣服脏了一点,没有明显的外伤之后,才一把揪住她两条手臂提起来。

    声带像是用斧子劈开了一样怒吼:“你不要命了!”

    180码的车速!

    她跳下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可越是这么想,贺严便越是气的牙根发痒。

    到最后,怒极反笑,“怎么,跟蒋寒笙在一起就高高兴兴,有说有笑,跟我走就还不如死了是吗?”

    “你说什么啊?”

    时羡拧着眉,膝盖和手心上传来的疼痛是她眉心紧紧拧起。

    落在贺严眼里,便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她想挣脱开去查看膝盖的伤势,却不料被他抓的更紧。

    “放开我,我要、啊!”

    话未说完,贺严却忽然提着她绕过车身。

    他按下车钥匙,后备箱缓缓升起。

    眨眼间,一大片花海呈现在二人眼前。

    是玫瑰。

    整整一车的玫瑰!

    在暖光灯的照射下,红的似火,艳的如血。

    时羡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慌乱无措。

    震惊回眸,对上那双像岩洞一样冰冷的瞳孔,几乎将她凝结成冰。

    “看到了吗?”

    贺严大掌一挥,拽出数十多玫瑰戳在时羡眼前,“本来,我是带着这些东西来跟你道歉的,我想让你高兴……

    结果呢,我傻傻的在天城碧门口等了两个小时,看到的却是你带着我儿子从蒋寒笙的车里下来!”

    说罢,他狠命的将玫瑰摔在地上。

    刹那间,花瓣在眼前飘落,香气在鼻尖环绕。

    本该是最浪漫的东西,却在最肮脏的尘埃中跌落。

    贺严抬手,将后备箱重重阖上,砰地一声,将时羡吓得一个激灵。

    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圈在了怀里。

    “你放开我!”

    她气急败坏,却敌不过贺严的力气,被他一个反手扣住手臂,紧紧箍住。

    “放开?”

    贺严冷笑,“你不是缺男人吗?我就是啊,我满足你,要多少,我都满足你!”

    “啊!”

    伴随着一声极具惊恐的呼声,时羡整个人都被抵在了后备箱上。

    那车身弧度硌的时羡后腰一痛。

    但很快,后腰处多了一个肉垫似的东西。

    抬头间,对上那双深邃凤眸,里面充斥着时羡从前最熟悉的欲色。

    唯一不同的,便是这铺天盖地的欲色中翻滚着压不下的怒意。

    贺严好似一头饿了许久的狼,面对手里的猎物,恨不得立刻大快朵颐。

    他挥手,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时羡胸口忽然灌进一阵凉风,激地她浑身都在战栗。

    “放开我,贺严,你放开我!”

    空旷的马路,荒芜人烟的郊外,发疯般的男人。

    时羡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什么不好的记忆,心中恐惧直冲中枢,眼睛渐渐模糊起来。

    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几经变换,最后成了一张大脸小眼,活脱脱一个芝麻烧饼的模样。

    她惊恐地睁大双眼,在纤细笔直的双腿被顶开之际,膝盖一曲,一抬!

    “呃……”

    随着一声痛呼,时羡用力将身上的人推开,仓皇地朝路边逃窜。

    忽然脚下一歪,膝盖上的痛被放大十倍,重重跌在了地上。

    时羡拼了命的往前爬,将一切声音都隔绝在外。

    眼看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慌不择物,抹起手边一个坚硬的石头,拼命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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