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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他说出扣奖金这几个字前,乔宇连忙解释,“您听我说啊,喝酒不开车,蒋先生喝了酒,当然只有您能送夫人回去。”

    倒是这么个理儿......

    贺严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余光瞥见蒋寒笙已经和时羡下了车,他当即阖上车门。

    宣示主权一样,大步走到时羡身边,与她同排而行。

    蒋寒笙所选的地方,是家私房菜。

    装修是上世纪小洋楼的风格。

    很古朴。

    是时羡喜欢的环境。

    贺目光落在正门前的木质招牌上,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唇角。

    蒋寒笙说,这里主厨最擅长的便是做虾,也是招牌。

    贺严不冷不热的讽了句:“看不出来,蒋先生倒是很会吃。”

    “还好。”

    蒋寒笙扬了扬唇角,上台阶时,虚虚扶了一把身边的时羡,“小心。”

    时羡报以微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贺严暗自腹诽。

    入门后,便有服务生迎过来。

    “请问是蒋先生吗?”

    蒋寒笙微微点头。

    服务生侧身让出一条道,做了个请的姿势,“几位请跟我来。”

    他将三人带到早已定好的包间,又把餐本递过去,“蒋先生,请您点餐。”

    蒋寒笙接过来,侧眸问:“阿羡,你有什么忌口吗?”

    “我、”

    “羡羡不吃高糖高脂、油腻辛辣的食物。”

    贺严抢在时羡之前开口。

    蒋寒笙微微抿唇,转手将餐本递给了贺严,“既然贺先生这么清楚,那就贺先生点菜吧。”

    贺严也不推辞,接过餐本,象征性的翻了几下。

    翡翠珍珠鲍,佛跳墙,开水白菜,文思豆腐等等,共十道。

    每一道都极费功夫。

    价格不菲。

    末了,他抬眸问了句,“蒋先生能喝酒吗?”

    蒋寒笙面色微滞,弯唇,“可以喝一点。”

    “那再加一瓶酒。”

    “还有你们这儿的招牌,特色虾。”

    蒋寒笙在服务生临走前叫住他。

    随后将目光转向贺严,虽温和,却不善,“贺先生忘记了,阿羡是为了尝虾而来的,其他的,都是辅菜。”

    “可尝鲜终归是尝鲜,喜不喜欢,还得另说,我点的那些,都是羡羡以前最爱吃的。”

    他话里有话,贺严听得明明白白。

    也丝毫不落下风。

    还特意将目光转向一旁,“是吧,羡羡?”

    时羡白了他一眼。

    没搭腔。

    只觉得这顿饭还没吃,她就已经饱了。

    等菜上齐,服务生才将酒和吃虾用的一次性手套拿了过来。

    时羡瞄了眼酒瓶,讶道:“你们喝白酒啊?”

    “吃中餐,总不能喝红酒。”

    贺严挑眉,接过来,拧开盖子,“你说是吧,蒋先生。”

    蒋寒笙笑笑,“是。”

    “你能喝吗?”

    时羡不太放心。

    她总觉得,蒋寒笙这张脸上就写着'不会'两个字。

    蒋寒笙让她放心。

    贺严看的刺目,轻飘飘丢下一句,“蒋先生如果不会,也不用勉强。”

    这话看似给台阶,实则激将。

    反而把蒋寒笙架住了。

    时羡不悦的瞪他,“还有嘴说别人,难道你能喝?”

    若说蒋寒笙是看起来不会,那贺严就是真的不太会。

    别看他是个生意人,可做到贺家这个地位,他就是不喝,也没人敢说些什么。

    只是贺严为了让酒局上的人面子过得去,喝一点以示诚意。

    饶是这样,时羡以前也没少照顾喝醉了的他。

    听她嘲讽,贺严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依旧倒了满满两杯。

    当啷一声,酒杯相撞。

    贺严一饮而尽,凤眸中透出淡淡的苦涩,“以前不能,但这五年,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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