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晓也毫不客气，直接问，“你母亲不是中原人？”
“哈。被你发现了？”宁九霄潋滟一笑，整个人靠近，“那我就告诉你个秘密，以示我的诚意。”
低魅磁性的声音在耳边缠绕，秦知晓努力让声音平稳，“请说。”
“我母亲本非中原人，她本来与钱世子情投意合，还救了他一名，然而，钱家为了把控文官，从中作梗将公主下嫁，导致我母亲被人抛弃，所以，钱家后族是我宁九霄的敌人。”
秦知晓震惊了，这么秘密的事情，他居然和她说。
“会不会因你母亲不是中原人，所以宁家不接受你。”秦知晓诧异。
“与是不是中原人无关，与宁家的荣耀有关。我在，就是宁家的污点。所以，从出生到现在，我那位父亲和宁家人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宁九霄笑意深深。
他语气平静的毫无波澜，但秦知晓瞬间就读懂了少年十三年的辛酸孤独。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他说的起码七分是真话。
宁家自诩清贵高门，居然也这么俗。
“怎样，我够诚意吗？这件事，我谁也没提过。”宁九霄笑盈盈的看着她。
这小狐狸，不给她大大的诱饵，她是不会撒口的。
“你的目的是扳倒钱家？”
“对。”
“好，成交！”秦知晓应得干脆。
她本就想如何直接杀入朝堂，这不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与虎谋皮，往往最直接才是最快的方法。
宁九霄怀疑，这么爽快？别不是憋着什么计谋。
秦知晓笑，“我也送你个人情，以示我的诚意。”
宁九霄桃花眼放光，“好啊，待解决钱家，顾家也就完了，姑娘就可以考虑另……”
“宁大人不是一直在打听秦剑吗？”秦知晓迅速打断他，免得这人又口出六四不通的鬼话。
宁九霄眼睛一亮，“是啊，不知这位天才少年秦剑是何方神圣，可有机会认识？”
秦知晓指了指他腰间精巧弓弩，“宁大人先告诉我，这是哪里来的？”
小狐狸，非得置换消息是吧？
宁九霄一笑，将弓弩从腰带解下，双手递过去，“物归原主。”
秦知晓毫不客气地接过，“多谢宁大人。”
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轻易示人，秦家会制造更精密的武器若是传扬出去，定会惹来大麻烦。
“秦姑娘是聪明人，必猜到秦家军库管控不严。如今，漓城一片混乱，偷卖东西的人未必还在了，追究是谁意义不大，只是给姑娘提个醒。”
秦知晓瞟他一眼，这家伙挂着这玩意，其实是吸引她注意他，并直白地告诉她，秦家军有他的眼线。
“不知你打听秦剑有何贵干？”秦知晓不愿意和他瞎扯，言归正传。
“我就是仰慕他，如此精通工学的人极少。”宁九霄执壶，自己给自己倒茶。
秦知晓淡笑，“他长得不好看，和童乐比差个十万八千里。”
宁九霄扑哧乐了，“你真以为我好男色？那些鬼话你也信？”
男人当面如此直白，秦知晓有些恼羞成怒，板脸瞪他。
娇滴滴的脸，凶巴巴的眼神，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