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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见过皇上。”‘秦剑’抱拳行礼。

    皇帝抬头,一脸疲惫,也不想计较他没有行大礼之罪。

    “赐坐。”

    德宏赶紧搬了个绣墩过来,‘秦剑’谢恩坐下。

    “皇上是想让钱氏一族退去?”

    皇帝点头,“他们太过分了,竟然逼朕!”

    “逼宫,钱氏真是罪该万死,可皇上仁德,定十分为难。”‘秦剑’颔首。

    她故意给皇上带顶高帽。

    皇帝闻言很是欣慰,天才军师就是不一样,不像那些臭大臣,一群人说钱、田和冯氏定是受人陷害什么吧嗒吧嗒。

    一群人说三家贪赃枉法,难容蛀虫,定要查抄三家。

    都是站在他们各自利益考虑。

    没有一人替他着想,选个中立的办法。

    ‘秦剑’将皇帝的脸色尽收眼底,继续缓缓道,“按皇上的想法,恨不得全拉出去斩了,但眼下却不能如愿,事情牵扯甚广,需徐徐图之。

    若不严惩钱氏、田氏和冯氏,就无法震慑世族,百官会觉得皇上将如此大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而令皇上失了威信,皇上因此纠结,草民猜得对吗?”

    皇帝盯着她半响,忽地一笑,“还真是。朕的臣子中不乏睿智和忠心之士,却无人说得这么透,想得如此周到。”

    看不见‘秦剑’表情,却能听见‘秦剑’语气带笑,“因他们皆站在个人角度,重自己的利益,而草民站在皇上立场考虑。”

    一语正中皇帝下怀!

    “哈,你这马屁功夫了得。”皇帝龙颜大悦,嗤笑调侃。

    ‘秦剑’自嘲道,“因草民唯有所思所想皆是皇上心愿,草民才能达成自己的心愿。否则,草民什么都不是。”

    这话取悦到皇帝,脸上阴霾顿扫,“你是有良策解朕之忧了?”

    “惭愧,草民没有良策,但可以令钱氏一族不再跪着。”

    “你倒说说。”皇帝来了兴趣。

    “三世家皆是肱股之臣,皇上仁慈,不忍祸及无辜,便让他们各家族自查,将涉案的罪魁祸首一个不落的交出来。仅将这些人按朝法处以极刑以儆效尤,以此震慑朝臣。三大家主及涉及六部任职的皆降位处置,不殃及其他人等,如此,三大世家知道可以保全,定会顺从皇上之命。”

    “哈哈哈哈,让他们自己打架,妙,妙。”皇帝大喜,“就这样办。”

    “小安,就将秦先生的话当朕口谕传下去,若还不退去……”

    ‘秦剑’接话,“就直接问他们是不是想要逼宫,好让位于钱氏血脉的太子殿下?”

    安公公吓出一身冷汗,还从来没有人刚打断皇帝的话,不禁看了一眼端正坐着,带着一张面具的男子。

    他有点好奇,那张面具下究竟是什么样的脸。

    皇帝竟没有生气,“好,就这样说。看他们还敢不敢继续跪。”

    定国公双腿已跪得失去了知觉,整个人歪倒在跪在他身边的嫡长孙钱博裕身上。

    曾也叱咤风云的领过兵的定国公,几十年没有上过战场,缺乏锻炼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宣平侯也已经筋疲力尽,被钱博华扶着,艰难的跪着。后面跪着的钱家男丁个个都是锦衣玉食惯了的,谁还吃过这等苦,心里怨声载道,可都不敢吭声。

    “祖父……要不我们回家吧,在跪下去,恐惹怒天颜。”钱博裕担心道。

    “是啊是啊,这要跪到何时啊?今天都出丑一天了,明日还要丢人现眼啊?”钱博华忙符合。

    “闭嘴!”宣平侯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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