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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晚浓只能硬着头皮上,甭管她心里怎么犯怵,脸上倒是一点都不显露出来,瞧着倒是一派淡然至极。

    季晚浓:“霍董,虽然我刚才用家事当借口把许副总和陈助理给支开,但我跟你之间,没有家事可说。”

    对此,霍楷勋只有一个轻蔑的冷笑做回应。

    血缘关系,是你一句不想认就能不认的?

    什么叫血浓于水,什么又叫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他就是死了,他也依然是霍尧的父亲,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什么家事公事,都是一件事儿,分不开。

    季晚浓也不管霍楷勋怎么想,她就是想把自己的态度表达清楚了,仅此而已。

    她继续说道:“不管我有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事情因我而起,这点没得洗,但我是愧疚还是抱歉,也跟别人没关系,是我和霍尧的事儿。霍董,我能跟你聊的事儿只有一件。”

    霍楷勋看着她挡风玻璃后的抽象小猫香囊,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儿:“说。”

    季晚浓心里有点没底,她是根据陈书玉转达的霍楷勋的原话推测的,但她不确定自己推测对还是不对,可眼下也只能放手一试了。

    她尽量拿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出来,笑着说道:“我不懂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了解继承人的派系之争,但我知道,霍氏的继承人,非我老公莫属。”

    霍楷勋冷冷一笑:“冠冕堂皇的好听话别说,都是废话。”

    季晚浓耸耸肩:“我不是说冠冕堂皇的好听话,我是从大房一派的行为看出来的。”

    霍舜的脸色极其明显的阴沉了一大截。

    霍楷勋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眼底隐隐还有欣赏。

    季晚浓仔细的观察着霍楷勋的表情,他脸上的任何一个微表情,她都不会放过。

    见状,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认自己推测的没有错。

    心里的底气足了,季晚浓的神态更轻松了,她咬字很轻,却很坚定:“谁的东西,谁珍惜。”

    此话一出,霍楷勋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变化,脸上的笑意很浓,很浓。

    相对的,霍舜的表情更难看了。

    季晚浓嘴角高高的勾起,眉宇间都是胜券在握的坚定:“不管是陈助理还是许副总,都一遍一遍的告诉我,这是个小麻烦……甚至都不能用麻烦来形容,就是个小插曲。霍尧随便就能解决,可他没这么干,他把招标会的负责权交了出去。”

    “我就很纳闷,现在正是派系之争白热化的时候,他为什么如此轻易的就把权利交出去了呢?很快我就想明白了,霍尧顾全大局,他是为了霍氏的利益才这么做的。”

    “谁的东西,谁珍惜。霍氏是霍尧的,所以他不愿意为了派系之争而有损霍氏的利益。不能顺利拿下招标会,损失的是霍氏,也就是霍尧的损失。”

    “而大房的行为,已经说明了霍舜继承霍氏无望……大伯哥,不好意思,我话说的比较直接。”

    霍舜阴沉着表情,僵硬的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

    季晚浓:“大房嘴上不肯承认,行动上还要争,可他们心里已经明白,霍舜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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