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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说完,又随口吐出一块嚼完的口香糖,轻笑:“待会饿急了,就把这个吃了,兴许能多撑两天,哈哈哈!”

    他狂笑着扬长而去。

    时容推着轮椅,从角落探出身来,确定他走远了,这才靠近屋里。

    “霍召霖?”

    时容的声音让霍召霖回过头来。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是你。”

    时容推着轮椅进去,扫了眼屋里的环境,问:“刚才那个欺负你的人,是谁啊?”

    “霍宗元,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霍召霖的声音有些干哑,嘴唇干裂,脸色也有些发白,但语气是带着几分浪荡不羁的,“你不在祖屋那边陪着老太婆,跑这里做什么。”

    “给你尝尝这个,很甜的。”

    时容把一大咕噜葡萄放到他面前。

    霍召霖冷冷说:“可怜我啊?”

    “就算是吧。总比被嚼过的口香糖好吃啊。”

    “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受罚?”

    “知道。”时容把手里剩下的最后一颗葡萄放到嘴里,“我就是有点奇怪,以你的钞能力,想要美人多得是,为什么非要找时家要呢。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我当然知道。”

    “所以,你就是叛逆期,就想跟老太太和你大哥对着干?”

    “我都多大了,还叛逆期?”霍召霖冷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天王老子在,也不能阻止我。”

    “那你还老老实实在这儿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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