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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文,我的情况你先别告诉安安,此时邻陕县凶险万分,她在那里还有很多事要做,别让她分神。”

    安王的卧室里,安王吸着氧,却依然气喘吁吁。

    朱浩文没有话,京城和邻陕县离得远,他们得到的消息都是五日前的了,据邻陕县又接连地动两日,至于伤亡,他们并不清楚,但左右是离不开大夫的。

    他知道义父是担心林安安的安危,可他也清楚林安安的性格,要是自己敢隐瞒,她可能这辈子都会活在自责当中,他没有权利为林安安做决定。

    “大老远就听见有人念叨我的名字了,是义父在想我吗?”

    屋里的所有人都齐齐看向门口方向,林安安大步走了进去,其实她已经在门口站半了。

    一直没有进来,是因为还没想好要以什么样的自己出现更好,当听到安王的话后,强忍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明明自己已经病入膏肓,话都艰难了,还依然处处为她着想,这让她怎么舍得让这么疼爱自己的长辈离开?!

    她擦掉眼泪,拉着慕容白的手笑着走了进去。

    此刻的林安安和慕容白都有些狼狈,衣服都是褶皱,上面沾满了灰,头发还有些凌乱,一看便知道他们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安王不由得看向朱浩文,朱浩文忙摆手道:“义父,您别这么看着我啊,不是我给安安他们写信的。”

    经过朱浩文时,林安安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出息!”

    林安安来到安王的榻前,然后和慕容白一起跪下给安王请安:“义父,我们回来了。”

    “好!你们平安回来就好,快起来吧!”此刻的安王很是虚弱,但他还是努力着维持笑容。

    林安安看见安王如此难受,她也如鲠在喉,半晌都没有出一句话来。

    等两人起来后,安王又道:“这一路舟车劳顿,你们怕是累坏了,先下去梳洗休息吧。”

    “不急于一时,义父,我先给您请一下平安脉。”着就走到水盆边净了手。

    知道林安安脾气犟,劝不动,安王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唉,罢了罢了,既然孩子想尽孝,自己就随她吧,如此她心里可能会好受些。

    把完脉后,林安安主动让人带他们下去梳洗,不过很快两人又去而复返了。

    其他人这才得知林安安急着更衣,不过是为了给安王施针罢了。

    “白,我回战王府拿点药,你留在安王府还是回去?”林安安走近慕容白问道。

    “进城前我已经让凌六回去取,算算时辰,这会儿该到安王府了。”果然没过一会儿,外面就有人来禀。

    如此折腾了半个时辰,林安安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安王在半刻钟前就已经睡了过去。

    皇上不知道从哪里得来消息,听慕容白已经回京,他立马派德忠前来传他进宫,慕容白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林安安知道慕容白是为了陪着自己才会如此,感动之余又有些担忧,毕竟他和皇上的关系,先是君与臣,然后才是父与子。

    “没事,白,你跟张公公进宫吧,我在安王府等你回来。”

    慕容白最后还是去了皇宫,不过和林安安的顾忌不一样,他进宫是为了告假的。

    慕容白离开后,朱浩文又让其他人退下去,很快,屋里就剩下了他和林安安。

    他看着安王,声音有些哽咽地道:“义父已经坐五日了,困了就眯一会儿,但总会因为被气喘或者痛给弄醒,现在终于能躺下睡个安稳觉了。”

    林安安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她过会一直陪在义父身边,陪他走完最后一程的,可她食言了。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朱浩文伸手揉了揉林安安的发顶,笑道:“就知道你会这样想。”

    他叹了一口气,脸上那抹牵强的笑意敛去,沉默半晌后,他又道:“看着被病痛折磨成这样,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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