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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

    萧迟一遍遍重复着,好像这样就能彻底泯灭江越明话中的可能性,让这些令他一时半刻都找不出分毫纰漏的合理讲述,变成一场无稽之谈。

    江越明眉目间划过一丝不忍,悄悄叹了口气,到底有些看不下去,转身离开。

    萧迟靠在树上。双目紧闭,试图令自己冷静下来,片刻后,却又倏地睁开眼。

    还没到放学的时候,向来心翼翼不敢逾矩的少年却毫不犹豫地跑到学校的偏僻角落翻墙出去,冲往柳家的方向。

    却又被无情地拦在门外。

    萧迟便蹲在不远处,死死盯着柳家大门的方向,直至双眸干涩难忍得过分,才肯稍稍眨一下眼。

    像是生怕多眨一下,便会错过对方的身影。

    可直至日薄西山,他都没能等到柳疏出现在眼前。

    他在柳家门口整整等了一夜,冬夜的风冷得刺骨,萧迟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近乎要僵硬在这个寒冷的夜里,却依旧不肯离开哪怕半步。

    直到第二早上高烧昏在路边,被人送到了医院。

    萧迟恢复意识时已经是第二黄昏了,眼皮沉重得抬不起分毫,双唇干裂,手上还吊着水,四肢好像还带着昨夜寒风中的僵硬,也动弹不得。

    医生他的医药费已经由昨送他来的好心人付过了,萧迟费力地开口,想要询问那饶身份,医生却那人称自己只是碰巧路过,看到他昏迷在路边,离医院又不远,就顺路送了过来,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萧迟却总觉得不可能只是这样。

    他想,或许自己就是撞了南墙也回不了头了,到了这一刻,他依旧认定,昨夜送自己来医院的人与柳疏有关。

    这念头来得毫无缘由,他却笃定至极。

    虽前一日在寒风中冻了那么久,可萧迟到底年轻,体质也好,不过一日就能出院了。

    他却还像个毫无理智,半点不知道教训的疯子,又一次等在了柳家门前不远处的地方。

    不出所料,又是一夜徒劳。

    萧迟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好不容易找到从前柳疏常去的那家茶餐厅,坐下休息了一会儿。

    这两个漫长的夜晚逐渐消磨了他的固执与希冀,也让被爱欲冲击得毫无理智的大脑,稍稍恢复了一点清醒。

    他依旧不相信柳疏会这样毫无缘由地骤然离开。

    他也依旧不相信这么长时间的种种,只是一场不服输的游戏。

    哪怕到这一刻,萧迟也依旧坚信,这之后,定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或许是他还不够强大,还不配站在柳疏身边,所以才留不住那个人。

    或许等之后的某一日,等到自己足够与那个人比肩,有资格站在柳疏身边的那一日,他就能再一次见到对方。

    又或许,如果有他比柳疏,比柳家还要强大的那一日……

    无论这些的种种是真是假,无论柳疏那晚的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哪怕违拗那个饶意愿,他都能永远,将对方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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