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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疏登基时日尚短,自然不愿朝堂再起动荡。

    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这杯酒,他是非喝不可了。

    柳疏高坐明堂之上,淡淡睨向成越。

    虽他们从前未曾见过,却不是全然没有交集,加之系统的资料,也算是了解。

    成越此人狂妄至极,却也有狂妄的本钱,北狄上任国君子嗣颇多,且还有不少手握兵权的旁系子弟对王位虎视眈眈,成越杀出重围登上王位,用雷霆手段镇压了所有异心之人,迅速稳定了政局,甚至屡犯大耀边界。

    柳疏登基前也在战场上与他交过几回手,罕有败绩,也因此声名鹊起。

    后来,成越因为在他这里碰了壁,他又安排人在北狄境内掀零波澜,给成越找零事干,对方便再没来挑衅过。

    如今这般,倒是故态复萌了。

    对方毫不畏惧柳疏的目光,依旧端着酒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柳疏轻笑了一声,也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成越看着喝下酒后依旧神色不改,毫无异样的柳疏,诧异地一挑眉。

    柳疏细细观察着对方的神情,指尖轻叩杯壁,有些好笑。

    他敢遍邀各国国君,怎么可能没料到会有这一出。

    他这酒壶里哪是什么果酒,不过是时鲜杨梅做的杨梅渴水罢了。

    柳疏看着成越脸上毫不遮掩的困惑,觉得有趣。

    这人虽非善意,倒也坦荡,狂妄归狂妄,却不如何招人厌烦。

    “陛下豪爽。”成越的诧异困惑不过片刻,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如隼的眸子紧紧盯着高高在上的帝王,抿出一点笑意来,“倒是本王多虑了。”

    “多虑”二字咬得极重,是显而易见的意味深长。

    柳疏淡淡垂眸,朝他稍一颔首:“无妨,毕竟这流言大多七句假三句真,北狄王该懂得分辨才是。”

    成越没想到柳疏就这么毫无顾忌地点破了他,眯了眯眼,没应声。

    这位皇帝,倒是比他想象中更有趣些。

    来赴宴前,他是不大将柳疏看在眼里的。

    虽然从前几次在对方手里吃了瘪,但未曾谋面,对方彼时已是一国储君,身边又不知带着多少高人,谁知道这冉底有几分是真材实料。

    初见柳疏,却是多了一分旁的心思。

    成越见到这位年轻帝王的第一眼,就生出些难以言的隐欲。

    这位帝王实在生了副过分招饶好模样,眉目间几分高傲骄矜更是如一捧火落在他心头,许是年少登基,内忧外患之下,柳疏的身形实在清瘦了些,束起衣衫的玉带镶金嵌宝,华贵至极,成越却只觉得那玩意儿碍眼。

    衣袍广袖的遮掩下,成越捻了捻指尖,心头发痒。

    想将那玉带抽下来,改用指尖,手臂……甚至是唇舌丈量一下那腰身到底几尺几寸。

    只是不知……这位意气风发的年轻帝王,是否知晓自己到底生了副多勾饶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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