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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两饶动作皆是一顿,想来都没料到这地方还有旁人在。

    柳疏走近了些,瞥了成越一眼,眼底蕴着一点笑意:“来救你的,怕你死在大耀给我惹麻烦。”

    成越一怔。

    他的对手反应却奇快,抓住这一刻空档,挑落成越手中的利刃,剑锋直逼脖颈。

    冷铁相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那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工夫,手中长剑便没了踪影。

    成越一身简薄的素衣,尚有些不明就里般站在柳疏身后,对面的刺客则仍是一身黑袍,几乎要隐在黑暗郑

    唯独柳疏,许是习惯了张扬,又或许是生来高高在上,就算是来救人,隐蔽的斗篷下也是一身艳烈如火的红衣,在春夜尚有一分凉意的风中猎猎作响。

    纵院内昏暗至极,仅有一痕浅淡的月光,也在黑暗中灼灼生辉。

    无人能忽视他的存在。

    成越一瞬心跳如鼓。

    心头原本更多还是见色起意的火苗,一瞬燃成了燎原之势,耳根都有些发烫。

    这个人,似乎远比想象中,更令他心动。

    “行了,别藏着掖着了。”柳疏斜乜了他一眼,轻笑一声,又看向面前几乎隐入黑暗的人。

    “陆大将军。”

    几乎是整个人裹在黑布中,全然隐入夜色的西羌将军陆川,闻言微微一愣。

    “你怎么……”

    “以为不招惹我,我就不管你了吗?”柳疏展开手中的折扇,慢悠悠地摇了摇,“真。”

    前些年北狄内乱,国力也有几分衰落之势,西羌趁机从中捞了不少好处,成越即位后,西羌便再没在与北狄的摩擦中占到什么便宜,眼看着休养生息数年的大耀也渐有些从前强盛的模样,没人比西羌国君更心急。

    这是公事,于私,前年北狄与西羌交战,西羌名将陆川和成越也在战场上交过手,却是数次大败而归,柳疏还听到过几分其中密辛,陆川的亲弟弟也曾两国战火中与他一同上过战场,却伤于成越之手,不久后重伤难愈,就此身亡。

    其实战场上刀剑无眼,从来都是九死一生,没什么好怨的,但陆川因此心生恨意,也是情理之郑

    成越平日都在北狄王城,如今来大耀皇都赴宴,若要行刺,这是最好的时机。

    何况,若是成越当真死在大耀皇都,大耀与北狄必生战火,鹬蚌相争,西羌也能渔翁得利。

    一石二鸟,想得是挺美,就陆川的武功和西羌那些举世闻名的秘药而言也不是全无可能,只是在柳疏看来,多少还是有些真了。

    其间种种,千回百转,繁杂至极,成越心中所想,却是旁的事。

    柳疏就是用那把折扇,击落了陆川手中的剑?

    成越暗自心惊,若非柳疏手中并没有其他东西,他决计不会相信。

    可对方手中,确实只有这么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折扇。

    成越细细查看了一番,只见柳疏那把折扇间透出一痕冷光,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深藏不露,和它的主人一样。

    这场闹剧的两位主角不约而同地想到。

    这位大耀新君,当真是分毫不容觑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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