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柳疏单手支着脑袋，唇畔还带着几分笑意，神色悠然，“是不是任姐的电话？嗯，算算时间，我好像有个电影快要开机了。”
“前辈还是那么厉害。”沈燃苦笑道，“既然都已经猜到了，前辈打算如何？”
“我打算如何？”柳疏一挑眉，像是不解，眸中却溢满了笑意，“如今是你锁着我，不都是你了算吗？”
是啊，他锁着柳疏，好像对方的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可没人比沈燃更清楚，他根本奈何不了面前这人分毫。
明明被囚锁的人是对方，却好像是他在做困兽之斗。
垂死挣扎许久，也还是等到了要宣判死刑的这一刻。
“前辈想离开吗？”沈燃坐在床边，轻声问了句，语气近乎缥缈。
柳疏淡淡一笑，反问道：“你想放我离开吗？”
沈燃当然不想。
他费了那样大的力气，才得以偷来这么一段独属于他们二饶时光，他当然不会甘心这样的日子就此结束，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柳疏又一次从自己眼前离开，再不肯回顾他一眼。
可他同样清楚，如今的自己不过是在苟延残喘，凭柳疏的名气和影响力，若是真的闹大了，莫如今的他，就是动用整个沈家的力量，也不可能把事情压下去。
柳疏迟早会离开。
而若是现在选择放手，至少还能挽回一点他在柳疏心里的印象，或许对方认为他“表现好”，还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当然——若是柳疏那时的话一如之前会一直陪着他一般只是笑，那便是他亲手断了自己最后一点可能。
就算是再想将人带回家，锁起来，只怕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于沈燃而言，这算得上是一场豪赌。
赢了也不过是为他们的未来增加一点可能，可若输了，便是彻彻底底的满盘皆输。
“还没想明白？”柳疏看着沈燃沉默不语许久，也不怎么心急，只是道，“我有点饿了，想吃甜的。”
沈燃忙回过神来：“前辈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蛋糕和咖啡吧。”柳疏着，话语忽地一顿，神色也有一瞬怔忡，只是很快就回过神来。
“就……黑森林和焦糖玛奇朵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