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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妮娅,小姐怎么样?”

    “小姐一进门就让我给你包扎,她好像自己房间休息了。”

    冬妮娅将纱布尾端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哥哥要是不放心的话,我现在去看看小姐。”

    “嗯,”达达利亚点了点头,“那个,不要问小姐我是怎么伤的。”

    刚包扎好的达达利亚裸着上半身靠在床上:

    “如果她自己要跟你说的话,你......安慰安慰她。”

    “嗯,”冬妮娅收拾着被血浸透的纱布,“其实这种伤对哥哥来说不算太重吧?小姐怎么会哭成那样?”

    因为达达利亚身上又是大裘又是冬衣,再加上少女手上的冰棱不算是太长,达达利亚被扎的地方也没有特别危险——

    所以伤势其实也就是看着严重,但是在冬妮娅的眼里算是有点严重,但是不多。

    “是不太重——但是姐,小姐心疼我,没有办法。”

    面对达达利亚突然的卡壳,冬妮娅有些狐疑地看了自家哥哥一眼,但是最终选择尊重,于是点点头,拿着医药箱出去了。

    “啊,对了,”冬妮娅去而复返,拧开房门探出了一个脑袋,“需要小姐进来陪你吗?”

    “可以,”达达利亚不假思索地点了头,但是立马又补上了一句,“如果她身体撑得住的话。”

    是了,少女的状态也说不上太好。

    当她将达达利亚交到冬妮娅手上时,神经在一瞬间松弛了下来,在此时,吸收“茧”的疼痛在此刻也再次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此时的少女,正窝在先前冬妮娅为她整理出的房间中,将自己和外界隔绝起来。

    “小姐?”

    冬妮娅敲着门:

    “小姐,你手上的伤,起码让我给你包扎一下。”

    “请等一下,冬妮娅,”少女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保持正常,“我的伤没事,或许我需要一点时间才能跟你说明达达利亚的伤,抱歉。”

    是事实上,尽管少女很努力了,但是在冬妮娅听来,这个声音还是脆弱得可以。

    啊,有点难办啊。

    某些情况下,小姐和哥哥真的很像呢。

    冬妮娅站在门口思索着。

    都是那种情况越严重反而会避着家人的那种人呢。

    不过......按照哥哥的意思,其实哥哥的伤是为了小姐才受的吗?

    小姐现在,是在自责吗?

    一门之隔的对面,少女正蜷缩在一起——并没有在床上,而是蜷缩在房间的某个拐角,将自己的背脊和肩膀都挤进那个直角中,让大部分的皮肉的都被墙面摩擦着,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来缓解灼烧着全身的疼痛。

    痛,混沌,还有脑中纠缠不清的声音。好像要一点点地将她逼疯,她甚至在短短的这段时间中又无数次想要再次变出冰棱刺向自己,但是冰棱刺入达达利亚身体中的场景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她,让她在可自责的煎熬中恢复了些许理智。

    “冬妮娅?小姐不愿意见你吗?”

    达达利亚身上草草披了件外套,扶着墙走了出来:

    “我进去看看。”

    “哥哥,”冬妮娅半边身子挡住了想要伸手开门的达达利亚,“小姐还在为你自责,你带着伤见她,不会——”

    不得不说,在这种事情上,冬妮娅要比达达利亚这个大老爷们细心得多。

    “哥哥先好好养伤,我守着小姐,我知道分寸。”

    达达利亚看了看冬妮娅,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抿着唇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好。”

    一个两个都不是很省心的样子呢。

    不懂事的大人。

    冬·未成年·妮娅发出感慨。

    不过擅自闯入小姐的房间明显是不行的,小姐又憋着什么都不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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