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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并不会为这种执拗感受到窒息。

    这种执拗和多托雷不同,多托雷是出于极其高度的自我和强烈的占有欲;而达达利亚好像只是出于他过于纯净的内心,他好像从来不会权衡利弊,在对待她的事情上,总是有着一种极高的“利他主义”。

    准确的说,也许是“利少女主义”。

    可以毫不怀疑,如果少女不是现在这般的瓷白心肠,而是一朵彻头彻尾的黑莲花,动动手指笑容甜美地对着达达利亚说“我想要多托雷的命”,达达利亚也会吻一吻她的额头,随即就去照做。

    总之,达达利亚好像会无条件地执行少女的指令。

    不过少女总是少有所求,于是难得有一些机会,达达利亚总是要用尽全身解数的。

    少女看看手中的纸条,那个地方,她好像有些印象。

    那是冰湖,倒不是他们初见的地方,毕竟初见之初就在大道边上,实在是太过惹眼。

    这个地方,是他们确认关系之前,隔着朦朦胧胧的窗户纸,达达利亚说要带她去冰钓,却最终没有什么收获,反倒是他们两人和着远方传来的悠扬乐曲,酣畅着舞了一曲。

    也是在那附近,达达利亚问她——

    “我可以追你吗?”

    少女踏上了冰面,听着鞋底和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此时的心境却大有不同。

    少女冲着空气哈了一口白气,分明在至冬是寻常的场景,却让少女勾了勾嘴角。

    很快——她有预感——很快,达达利亚也会在这个地方,问她:

    “我可以娶你吗?”

    在冰湖中央,围着一圈雪玫瑰,摆成了有些俗的爱心型,却因为玫瑰纯白晶莹,反而有一种出尘的不凡。

    这个地方少有人烟,少女可以安心地在这边等着达达利亚的到来。

    她只觉得阳光可亲,风雪可亲,那触手可及的未来,更是可亲。

    只是可亲的阳光逐渐下沉,可亲的风雪也越发刺骨,不知道是被谁拉扯变长的时间缠绕上了夕阳,风雪莫名的停了,阳光刺过厚云,让夕阳红得发烫,仿佛在冰面上燃烧了起来,少女站在原地,只任由那把火,烧到了她的身上。

    少女抿了抿锤,想要抬手揉揉自己有些冰冷麻木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冰凉得可以,让少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好像,有一种被放鸽子的感觉。

    应该感到难过?或者是失望?又或是愤怒?

    少女说不上来,只感觉有些......有点担心。

    在达达利亚身上,少女托付了百分百的信任,她无论怎么想,也不会将达达利亚和“反悔”或者是“背叛”这类事情联系到一起。

    达达利亚,出事了?

    直到夜幕低垂下来,少女已经说不清自己的心境,只会跟随着夜幕垂下头,甚至无心去关注远方或者近处,有没有人缓缓走来。

    “叮,叮,叮”。

    清脆的,但是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少女眼眶中蓄满泪水,猛地回头,让泪珠在面上自由落体洒落。

    “......好久不见,碎琼小姐。”

    是潘塔罗涅。

    他面上依然是挂着笑意,在看到少女之后,明显有一个“松了一口气”的动作,随后从怀中拿出来一块怀表,按压一下,上面遍布着古铜花纹上盖弹开来。

    除了潘塔罗涅一开始的那句话,在这个无风的夜晚,一切都十分寂静,寂静到少女能够听到怀表秒针跳动的声音。

    “碎琼小姐,船快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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